小院了有一涼棚,涼棚中有簡陋的竹桌椅,薑婼讓對方在涼棚竹椅坐著稍等一會兒。
薑婼轉身朝屋子裡走去,那隻跟在她身邊的田園幼犬也像狗皮膏藥一般黏在其左右。
不一會兒,薑婼拿來一個水壺和兩個小碗
。
“山野簡陋,沒有茶水招呼客人,隻有淡寡清泉。”薑婼一邊說著,一邊倒著壺中清水入淺碗。
“吃慣山珍海味,偶爾嘗一下百姓之食也未嘗不是一件趣事。”武靈兒沒有介意什麼,直接接過薑婼倒來的泉水,親嘗起來,倒是遠處的裴玲看著要出聲直至,卻被一邊的上官明月阻止了。
薑婼看著對方拉開黑紗喝著自己遞過去的泉水,已經注意到了對方的麵容,那一刻,如黑夜中的明星遇見皓月,都黯然失色。
好美,那種美除了字麵上的美之外,還有一種氣質上賦予的美,兩者結合,成就了那獨一無二的美,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見過皇....”
“唐夫人。”武靈兒打斷她的話,再次點名自己的身份。
“見過唐夫人。”薑婼此時心中驚訝著,有些不自然的現在原地,眼神不自主的飄向在遠處等候的那些人的身影。
“彆看了。”武靈兒放下手中的淺碗,說道。“他被我支走了。”
薑婼收回視線,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有些因為敬畏又或者是害怕或者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而有些緊張的身子放鬆下來。
“這麼快就猜出來,想必關於我出行的風聲很大,連薑姑娘深居避世之地的人都知道了。”武靈兒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薑婼確實知道,也隻是剛剛知道不久,就在前兩日,郭佳悅來這裡的時候和她說了這件事,那時候
也沒想著這位娘娘回來這裡,而且還這麼快就來了。
“夫人來此地所謂何事?是要帶我回長京嗎?”薑婼弱弱的問道。她想過這樣的事情。
“多年以前,就聽聞姑娘兄長乃一為民的良將,隻可惜了被奸人所利用,使其抱負不得誌,英年早逝。”武靈兒有些惋惜的說道。“今日既然來了此地,也順便上個香。”
“不可。”薑婼脫口道,這顯然有失了對方的身份。
但武靈兒已經站起身子,揮手示意了一下,上官明月就拿來了香燭來到武靈兒身邊。
薑佑的墳墓就在這個住所的不遠處,來到這裡的時候,武靈兒就看見了,所以不用薑婼帶路什麼的。
小小的兩座墳墓並不顯眼,彰顯不出他們生平的事跡。
嫋嫋香燭之煙升起。
“夫人,我可以跟你走,隻是懇請夫人讓我兄長和舅舅能安息於此地。”薑婼心裡有了決斷。
“誰說我要帶你離開了。”武靈兒看著眼前兩尊小山,淡淡的說道。
“那....”薑婼的話沒有說出口。
“我來此地,就是想看看,那姓韓的會不會火急火燎的趕來這裡。”武靈兒說道。
聽聞在玩,薑婼直接跪倒在地,輕微且帶著一種自責的語氣說道“我與韓將軍並無什麼瓜葛,若是夫人有什麼不滿的話,請衝著薑婼來,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你這是在向韓子閻求情?”武靈兒轉過身來了,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她
麵前的薑婼。
“薑婼不為誰求情,隻是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讓無辜的人被傷害。”薑婼說道,她不止在撇開韓子閻的關係,更是在撇開跟他一起來到唐國的郭家等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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