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堅持做個老不死!
死一兩個人的影響,肯定難以震動朝野,但當全國各郡縣都在死人,甚至於在中下層士紳當中形成恐慌潮時,朝堂百官們就想不被震動都不太可能了。
刑部吏部內閣,通通都在調案宗。
準備徹查此事。
畢竟士紳可是他們的根基,他們被人大量戕害與百姓被戕害不是一概念。
必須得徹查、嚴查、嚴辦!
不然還得了?
而在他們上稟泰康帝,獲得泰康帝允許,開始全麵徹查之際,白聖已經乾完活,帶上先前收集好的信息,重新回到皇宮,並在夜晚直接進入兒子夢境。
他們父子還在裡麵一對一教學呢。
唉,白聖都覺得她這兒子還挺辛苦的,白天當皇帝批閱奏折,操心國家大事,晚上還得接受一對一輔導教學,要不是夢境教學,既不影響睡眠質量,也不傷害身體,這強度,身體早就垮了。
再一細聽,可不巧了。
他們正在聊她乾的那些事呢!
“父皇,大概情況就是這樣,您說到底是什麼勢力,會有這麼大的輻射範圍和行動能力,全國上下粗略統計,估摸有不下萬人受害,且並不怎麼集中。
可以說幾乎遍布於各大郡縣。
同時還沒有任何線索,這樣的勢力今天能對士紳動手,明天就能對官員動手,簡直可怕至極。按理講這樣的勢力不可能突然出現,應該早有苗頭,您以前監國的時候,就沒有什麼發現嗎?”
畢竟他爹隻當了不到一年皇帝就駕崩了,這一年期間還有半年時間在處理靖安帝的喪事,所以泰康帝特地自覺很貼心的沒提他父皇在位期間,隻提他先前監國期間。靖安帝沒事就打仗,一打仗,監國任務便落到當時還是太子的明宣帝身上,靖安帝在位二十二年,其中十八年時間都是太子監國,打理朝政。
說他是常任副皇帝也沒什麼問題。
如果真有什麼龐大勢力組織,肯定不可能是一天兩天創建起來的,之前那些年,怎麼著也應該存在些蛛絲馬跡。
而那時候,泰康帝年紀還小。
不問明宣帝又能問誰?
聽完兒子的描述,明宣帝便緊皺眉頭,沉思起來,許久後,才搖頭回道
“不知道,從來沒聽說過。
民間確實有些勢力相當龐大,比如白蓮教,漕幫等等,但這些勢力其實都是區域性的,即便龐大如每逢亂世就造反的白蓮教,內部也有好幾十個分支。
彼此互不統協,地位平等。
最多有一方造反的時候,其他支脈覺得機會不錯,會趁亂一起造反罷了。
至於沒事殺士紳玩。
沒有哪個勢力有這種習慣!
即便一些遊俠勢力,最多也就是替天行道,殺殺本地作惡多端的士紳,基本不會去其他地方撒野。全國範圍內都有士紳遇害,這麼強大的組織能力,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是朝廷下令,指不定還有些地方會陰奉陽違,不去動手呢。
不應該啊,這也太奇怪了。
自從你母後死了之後。
這天底下奇怪的事越來越多。”
聽到這,白聖已經翻起了白眼,看來這大胖墩平日沒少說自己壞話,不知道就不知道唄,臨了臨了還吐槽自己。
真是欠收拾了……
“彆琢磨了,是我乾的!”下一秒白聖就顯形出現在他們麵前,並且說道
“那些官員是不是沒提士紳死因?”
“母後?”
“你……你啥時回來的?”
母後是兒子喊的,嚇得話都說不利索的是大胖墩明宣帝,原身那死老頭。
不過詫異之後,他們倆也很快反應過來,白聖剛剛說了些什麼,然後便再次很不默契的,各自開口詢問了起來。
“那些人是您殺的?”
“你怎麼辦到的?為什麼殺他們?”
緊接著便是一家三口,詳細且深入的交流了一番,白聖猜的沒錯,那些官員並沒有提士紳背後的死因,隻說他們被害死,白聖留下的血書是隻字未提。
隨著白聖說完自己所作所為,以及所作所為背後的故事,明宣帝和泰康帝都不由沉默了,特彆是泰康帝。畢竟明宣帝好歹五十出頭了,多少對一些事有所了解,隻是不知道影響這麼大,背後竟有累累白骨,那麼多女子無辜被害。
泰康帝則是真有些受不了。
他從小到大見過最殘忍的事,也就是他母後被殉葬,此時突然見到這麼多血淋淋的真實案例,難免會受到衝擊。
更彆說白聖可不僅僅隻是單純口頭描述,她都能用納米機器人讀取彆人記憶了,此時又是在泰康帝夢境中,將讀取來的記憶直接播放,簡直輕而易舉。
相比較於普通語言描述,還是沒什麼感情,藝術性不是很高的語言描述。
畫麵重演的衝擊力無疑更大。
又過了好一會,他們父子倆才總算緩過來,其中泰康帝是義憤填膺的表示母後乾的好,就應該這麼乾,這些個罪該萬死的東西,不死,簡直天理難容。
明宣帝則是有些擔心扭捏的說道
“可即便如此,你這麼大肆在全國範圍內搞私刑處決也不太好吧,難免有些置朝廷的威嚴於不顧,也容易引起士紳群體的恐慌之類,這不是添亂嗎?”
“治國還是當以維穩最為重要!”
靖安帝一死,屍體還沒涼透呢,明宣帝便迫不及待取消了他父皇定下來的一係列政策,一改原先積極進取,並對外開拓的大方針,改成了維穩和求安。
不過他自認為自己是無為而治。
給予百姓恢複生息。
此時這麼說,已經是因為十分害怕白聖,而特地在腦海裡轉了好幾圈,想方設法,並儘可能委婉琢磨出的詞了。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這麼多人,這麼多案子,這麼多背後冤魂,什麼時候能查出來?什麼時候能給他們定罪,又能給他們定什麼罪?
等朝廷去調查,去處理。
有些老東西估計都老死了。”
白聖也懶得說太多,撂下這麼幾句話後,便轉頭,繼續對自己兒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