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2003!
孫紅兵覺得最惡心的事,宋儒華把擔保玩出了花。
母子公司擔保,子公司間擔保都不說了,上市公司和控股集團擔保他也認了,都是內部的,沒啥好說的。
外部擔保,根本沒法查!
麵對這個問題,卿雲擺了擺手,“你放心,這部分金額,會自己出來的。”
孫紅兵愣了一下,“自己出來?”
卿雲聳了聳肩膀,“是啊,自己會出來的。”
說罷,在孫紅兵發火之前,他指了指旁邊的報紙,“送他上頭條,啥都出來了。”
孫紅兵偏頭看了看報紙上卿雲的大照片,差點沒笑出聲來。
看來這孩子這段時間對媒體也是深有感觸。
《outheekend》他也愛看,裡麵卿雲的過往被扒拉個遍。
就連和對麵正在做題的秦縵縵的情史,都被神通廣大的記者爆了出來。
當然,坐在他的位置上,他也很清楚,說不定裡麵還有不少都是秦家自己爆的料。
輿論嘛,真實性是需要永遠追求的第一準則。
就是有點可惜,特麼的永遠追不到。
都不說什麼資本了,從業者都不信那玩意兒。
不過孫紅兵倒是認為卿雲的法子,也是無奈中的一條最可行的法子,
“說的也是,暴雷了,自然債主就全部跑出來了。”
卿雲心裡也很是無語。
他記得最搞的一件事,便是宋儒華在快要暴雷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收購的上市殼子裡麵,還埋著一筆1993年發生的對外擔保。
顯然,殼資源的交易過程中,這筆擔保‘消失’了。
直到此刻,本息合計198萬美元擔保責任需要履行,折合華國幣163億,這是宋儒華當初收購這個殼子價格3000來萬的五倍多。
當然,事實上作為一個資本高手,這3000多萬,宋儒華當時還是沒有掏出來擺在桌麵過。
根據當時簽訂的補充協議,地方上將該筆資金全部無償借給用於未來發展之需。
所以這事還真不好說誰坑誰,畢竟宋儒華也借著這個殼子在股市上也圈了不少錢。
卿雲繼續說著,“至於第三個基金,會有新的l進來,單獨出資,專項用於西蜀長臻的收購。
事後平價轉出去,我們就收個基金規模的管理費而已,純通道業務。”
孫紅兵摸了摸下巴,有些糾結。
卿雲見狀也是好笑,看來自己的操作,確實把這貨給震住了,“沒事,孫哥,有疑問就說唄。”
孫紅兵嘶了一聲,“卿總,不是我不懂規矩,按理說,這個通道業務我不該問。”
他也知道,是塊精肉很多的排骨,很香,要完成這樣的交易,其中的利潤分配是重中之重。
孫紅兵手指點了點桌上的紙,“西蜀長臻……是不是太敏感了些,你這資金……它乾淨嗎?”
西蜀長臻,原身是長臻國有機械廠,生產機床的。
涉及到這方麵的並購,都是小心又小心。
這小子的資金裡麵,不會有外資吧。
孫紅兵喜歡錢,但更喜歡美好生活,有命才能拿著錢去享受美好生活。
卿雲輕笑了一聲,“絕對乾淨,我大伯的。”
孫紅兵腦子裡繞了一圈才繞過彎來,這大伯是秦天名。
趁著秦縵縵看不見,他惋惜的看了卿雲一眼。
這麼早就改口了?
好好的一個天才,吃什麼軟飯啊!
就算吃軟飯,也不要那麼早就把自己鎖死嘛。
這是為了一棵大樹放棄了整片森林啊!
你這樣怎麼享受美好生活呢?
孫紅兵很想對卿雲說句,‘企業家的快樂,你根本想象不到!’
他現在也明白了過來,為什麼秦縵縵會坐在這裡。
有點遺憾了,談妥這麼一個大項目,不管怎麼說卿雲相當於是救了他,按理說他應該請好幾個一條龍的,甚至安排個橫店七日遊都是應該的。
看來以後不能帶這小子去美好生活了。
“第四個……”
孫紅兵擺了擺手,“算了,你彆說了,我隻用知道我該知道的。”
卿雲嗤笑了一聲,“也沒啥不能說的,第四個是我的獨立出資,用來收一個殼。”
孫紅兵頓時來了興趣,“殼?”
卿雲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玩味的笑了笑,“你也有份。”
孫紅兵心裡癢癢的,不過半響卻歎了口氣,“算了,我拿著也沒用。”
一個刑滿釋放人員,沒資格上市的,買殼也過不了。
何況這是房地產公司,早兩年就不讓房地產公司上市融資了。
“港股的也不要?”卿雲戲謔的笑著。
孫紅兵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他弱於萬可、萬銅的最大短板就是,這兩家是可以上市融資的。
而……正好有家港股上市公司。
孫紅兵聲音都顫抖了起來,“能行嗎?”
他本計劃是明年去港交所聆訊,但之前判斷報表完全支持不了,隻能放棄。
而現在,有家現成的殼資源,他當然心動了。
“把‘嗎’字去了。港交所可不管你的犯罪記錄。”卿雲雙手一攤,“第五隻基金便是你的個人獨資,用來收購港股公司。”
孫紅兵眨巴眨巴眼睛,除了港股軟件以外,還有兩家大a上市公司,科技和炎黃物流。
看來那兩家上市公司,便是卿雲的囊中之物了。
也合理。
不然彆人攢那麼大一個局來做什麼?
白得浮財?
還不如直接找老丈人要。
就是不知道他拿兩家上市公司來做什麼。
難道是厚樸的資產?
乳業?!
孫紅兵搖搖頭,這些不是他該關心的。
這個計劃足夠宏偉,最關鍵的一步如何吞並,卿雲卻沒講。
做人要守本分,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彆問,所以他也不問卿雲怎麼啟動。
但當聽完卿雲全部的計劃,孫紅兵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諫言著,“卿總,不要再擴大了,風險已經很大了。”
計劃越精巧,容錯率越低,一環出錯,滿盤皆輸。
而且……
此時的他很想把自己的眼珠子和耳朵全部給挖掉,而後退出整個計劃。
孫紅兵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狂人。
在見識過石玉柱的狂後,他覺得自己隻是有點狂。
但在聽完卿雲的計劃後,孫紅兵認為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溫良恭謙讓的道德模範,一隻純純的、萌萌的、人畜無害的小兔子。
“卿總,到就停吧,能搞定,你在華國經濟史上都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卿雲輕笑了一聲,“孫哥,你覺得到時候,我停得下來嗎?”
孫紅兵聞言,也是隻能搖頭苦笑,隻能賭命了。
……
003年7月13日
“主席!請看一下鏡頭!誒!好!”
內部報刊人的宣傳乾事,摁下了快門,為‘宋主席親臨現場為紹興技術學院豎碑’的新聞,增添了一張照片。
這個主席,是董事局主席,集團董事局的主席宋儒華。
其實宋儒華在集團成立的最初,並不叫‘宋主席’,而是‘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