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啊,如果七大爺你也在,那就說明這件事沒啥可說的,我就不說了,還得請七大爺帶我一下,讓我也跟著賺點錢。”
“要是七大爺你不在……王家瞞著您私下裡賺錢,那可就是膽大包天了。”
“你這個臭小子!”七大爺直接笑著罵了一句,拿筷子作勢要打他,“泥鰍是吧?滑不溜手的,沒句實話!”
“你還是試探我?”
“沒有,真不是試探。”紀元海說道,“要是七大爺您在,我能搗亂嗎?要是七大爺您不在,我乾什麼不搗亂?”
“再說了,我最後還是聽您的,七大爺。”
七大爺點點頭:“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更放心了。”
“我實話跟你說在前麵,王家怎麼賺錢,我真不知道;這隊部倉庫裡麵東西也沒怎麼少,他家咋賺錢的?你給我說一說,咱們看看事情嚴重不嚴重。”
“要是不嚴重,咱們想辦法找他家換成好處,也沒必要就下狠手。”
紀元海說道:“我就怕他家對我下狠手。”
“他家賺錢的事情,我是通過前些天那場大雨,他家石頭堵了水渠想到的;那個石頭,不對勁,王家八成是偷了石頭往村外搬,然後賣石頭。”
七大爺點點頭:“有這個可能……但是石頭賣到哪裡去了?總共賣了多少,賺了多少錢?”
“這件事咱們可得知道,到時候跟買家對賬,那就是鐵證了。”
紀元海回答:“現在這些我都還不知道。”
“七大爺,您看這件事我還管不管,還要不要查——”
“還是要查一查,”七大爺剛說了半句話,忽然回過神來紀元海這話有點問題。
這下他是真忍不住了,拿筷子敲了紀元海一下:“你這小子,還探我底子!”
“咱倆姓紀!姓王的能給我啥好處,讓我跟咱紀家不一條心?”
“這事兒你彆讓王家知道了,悄悄地看一看,咱們把事情摸清楚了再說。”
“事情要是‘大’,咱們得跟公社說,省的我這個大隊書記失職;要是事情‘不太大’,我幫你拿捏拿捏姓王的一家子,給你出出氣!”
“我這樣表態,總行了吧?”
紀元海對七大爺連忙笑著點點頭:“好,七大爺,我全聽您的。”
七大爺沒好氣,直接一口氣悶了一杯酒:“你這個臭小子,你是我大爺還差不多,我得聽你的!”
剛才紀元海探他是不是跟王家有聯係,可把他氣壞了。
我能他家有聯係?我們要有聯係,之前還能幫你說話?
隻是紀元海也不是糊塗失了智,而是身不由己才多問兩句。
這種涉及到利益的事情,終究要小心一些,若是有個萬一,那可就太被動了。
七大爺表示不滿,故意說這話,是“折輩”對晚輩表示不高興。
紀元海笑著道歉,倆人吃吃喝喝,七大爺也沒真生氣,漸漸釋然歡笑。
到了夜色深沉之時,紀元海才從七大爺家離去。
回到家門口,一推門有股阻力沒進去,紀元海喊門:“荷苓,給我開門。”
劉香蘭打開屋門,匆忙給他開了籬笆門:“你可算是回來了!”
紀元海心一沉:“怎麼回事?”
“今天晚上有人踹籬笆,還有人往院子裡麵扔石頭。”劉香蘭說道,“我估量著,就是王家人乾的。”
紀元海聽後,也是神色一冷:“其他的沒事吧?”
“其他的都沒事,有個人站在籬笆外,讓我給罵跑了!”劉香蘭說道。
進了屋子,通過陸荷苓和劉香蘭兩人的話,紀元海對事情過程了解的更詳細。
劉香蘭主動出去,幫陸荷苓擋災的舉動,顯然也感動了陸荷苓。
在紀元海不在的時候,外麵不知道什麼危險,劉香蘭敢出去頂在前麵,陸荷苓對她的信任和親近感一下子就增加了很多。
再怎麼說,劉香蘭也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好人。
“元海回來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劉香蘭伸手想要推醒王曉紅。
陸荷苓立刻攔住她:“都這時候了,走什麼啊,咱們都在床上睡吧!”
劉香蘭驚叫一聲:“啊?”
隨後意識到肯定不是那樣——陸荷苓這小姑娘文雅的很,說不出這荒唐話來。
果不其然,紀元海仗著身強體壯,在外麵打了個鋪。
陸荷苓、劉香蘭、王曉紅三個人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夜。
明天開始,五千字一章,一天兩章。
肝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