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走他們做什麼?”與莒並未完全聽清亦如與緣子爭吵的內容
“自有我的用處……”
“你的用處?帶去你們的軍營嗎?軍營裡的那些孩子,他們還那麼小,你們到底想讓他們做什麼?!難道完成你的‘大業’就要犧牲無辜的孩子嗎?”與莒半信半疑,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好像不是你該過問的……你這是怎麼了?”緣子對於與莒這種質疑的態度也很是不解
“這沂王府裡的人現在當然我說了算,你要帶走這孤苦無依的兩個孩童,我不允!”與莒想都沒想就說出了這話
“你是可憐這孩童孤苦無依,還是為誰抱不平啊?”靜純又氣不過
“你閉嘴!”與莒很是憤怒,“若不是你在這煽風點火,緣子何時這樣不顧及他人的感受……”
“我……不顧及他人感受?”緣子不懂為什麼與莒會說出這麼荒唐的話。
“緣子,你真的變了……你原來不是這麼冷漠的……”與莒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哽咽了
“我?”緣子冷笑了一下,沒有心思想更多,“你不必說彆的了,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是因為這兩個孩子多出類拔萃而要帶走,更多的是在置氣,可自己卻渾然不覺
“我不鬆口,看誰敢跟你走?”
“彆拿你的名頭壓我,難道這種事情我還要請旨嗎?”緣子說完看了貴和一眼,“你也不同意嗎?”
“這種事情,我不便插手……”貴和無奈說道
“這就對了,這不是私事,這是公務!世子是在阻礙在下嗎?要想收複河山,就必須有人做出犧牲,都是大宋百姓,任何人都責無旁貸!他們是伶童,卻是大宋臣民,更何況你還是皇子,這點道理你還不懂嗎?況且我又不是讓他們去送死,你怎麼會如此不知輕重!”緣子說完將頭一扭,不敢看與莒
“哼!”與莒氣衝衝地,頭也不回。
剩下眾人在場看著緣子,雖然這口角之爭最終像是緣子勝利了,她如願帶走了兩個孩子,但是靜純和貴和心裡明白,緣子已經推走了與莒……
“緣子,這種事情旁人確實無法插手,你為了大宋犧牲了很多,會有人看在眼裡的。”宗禎看著失落的緣子安慰道
“我知道,還煩勞你幫我把這兩個孩子交給子陶……”
“好。”宗禎看著兩個孩子和師父做彆後,便和眾人告辭了
“緣子,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靜純在一旁為緣子著急得很
“看出什麼?你今天才是真的古怪得很,都說了些什麼呀!”緣子怒怪道
“我都是在為你打算啊……”靜純苦口婆心,轉身看向貴和“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你乾嘛非攔著我?你也都看見了吧,這不是鐵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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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和無奈看向了緣子,“這事還是雨歌和我們說的,我們剛開始也是不信的,可是到底怎麼回事你自己細細想想吧……”
緣子聽的還是稀裡糊塗,靜純娓娓道來“你每天為了公事忙得不可開交,絲毫都沒有顧及到私事,你有多久沒見與莒了……”
“亦如呢?”與莒從蓄靈閣氣憤地走出來撞上了青蓮,青蓮等人早就知道裡麵吵了起來,但都不敢上前,隻能在遠處觀望。
“亦如姑娘向門口走了……”
與莒緊忙追了出去,青蓮看著與莒遠去的背影,冷笑著說“這風呀,要變了……”
後麵的家丁彎著腰訕笑說“青蓮姑娘說這風該往哪吹,我們就往哪吹……”
與莒走到門口,見到正要上馬的亦如,緊忙攔下“你要去哪?”
亦如看了一眼與莒,淚止不住地流,還是狠心打開他的手,上馬而去。與莒緊忙拽來一匹馬追了過去“你慢點……”兩人慢慢出了城外,與莒終於趕上了亦如,攔在她的馬前,雖然亦如淚流滿麵,但心裡卻是喜悅的,他、最終還是追了出來。
與莒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牽起亦如的手,說了句“跟我來。”
兩人分彆騎在馬上,手牽著手,慢慢行著,也不說話,慢慢接近的地點正是那天二人談心的河邊,與莒先下馬,然後扶亦如下馬,拉著她走到那老地方,摘下地上一朵黃花,戴於亦如耳側,“我現在敢於為你戴花,你還願意為我而留嗎?”
亦如笑了,點點頭,眼中又氤氳了淚花……
“彆哭,聽我說。”與莒將亦如摟在了懷裡,亦如輕輕靠在了與莒肩上,“我與緣子雖是青梅竹馬,但是已有了芥蒂,不知不覺中漸行漸遠……你不必自責,這不怪你,我早就承認,我喜歡你,但我不敢接受你,因為顧忌太多,可是直到剛才我才發現,有個心意相通、坦誠相待的知心人有多麼重要,而你,又為了我犧牲了那麼多,我定不負你!”與莒的胸前早已被淚浸濕,而他不知,就在不遠處,也有人和他一樣悲傷。“你無須顧忌太多,無塵觀和將軍府我會一一打點,你也不必出麵,我……也不會讓你躲躲藏藏受委屈,我會選個合適的機會,明媒正娶!”
亦如聽到這很是歡喜,但轉念一想,不對……緊忙起身看著與莒,“那緣子呢?我這樣做,太對不起她了。”
“我們……”與莒想到這如鯁在喉,不知如何再說下去
“緣分已儘!”早就尋著馬蹄蹤跡而來的緣子聲音洪亮,擲地有聲,也擊碎了最後的幻想
“緣子,我……”亦如羞愧的無地自容,正想上前解釋
“彆說……”緣子伸手止住了亦如的話,她不想聽到那三個字,想裝做大氣一點祝福他們,但怎麼也張不開口,連擠出個笑容都是勉強,急忙轉身怕自己撐不下去,可是一轉身卻看見了靜純和貴和,“不是叫你們彆跟來嗎!”
“我們擔心你……”貴和早就收斂了平時頑皮的神色
緣子還是徑直騎馬離去。
“她要是有個好歹,我饒不了你們!”靜純是整個事件的目擊者,深深為緣子抱不平,不管什麼發小,不管什麼師姐,可能就算是趙貴和,在她心裡也不及緣子重要。
緣子直接回了將軍府,橫衝直撞進了臥房,把雨歌也關在門外,一個人臥在床上咬著被子哭……估計上一回這樣傷心是年幼時在山上想家的時候吧。
“姑娘,您怎麼了?”雨歌一直在著急的敲著房門,緣子也不做聲,不理人,令門外的人更為擔心
“緣子,讓我進去陪你說說話吧,你自己會憋壞的,你可彆想不開啊……”靜純和貴和隨後便趕到了
“你胡說什麼呢!”貴和埋怨靜純的嘴最會壞事
“你們說,她到底是怎麼了?”雨歌著急了也沒大沒小起來
“哎呀,一時半會說不清……就是,她都知道了……”
“你們,怎麼這麼唐突就說了呀……”
“我們不說也不行了……難道當彆人都是瞎子嗎?”
門突然開了,緣子偽裝的很好,三人看到這樣的緣子都愣了,“都進來坐吧”,緣子又轉身回到了屋裡。
三人麵麵相覷,還是趕緊進了房間。“我不會想不開,我有更重要的事等我去辦。”
“對呀,緣子,像這樣的人你就不要為他們而傷心了……好歹她也是大師姐,還是個客人,怎麼能背著你勾引……”靜純說到這也知道自己確實是氣急了,用詞不當……
“你少說話……”貴和警告道
“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最初確實憤怒我看做至親的兩人竟然都欺瞞我,但更讓我寒心的是,與莒他,不曾理解過我。”緣子的語氣儘量保持平淡,但心中已然不再平靜
“我知道,這個時候讓你彆想太多是不可能的……但還是希望你能平靜下來,應對家事國事。”貴和說這話時,語氣溫柔卻也沉重,心疼緣子到這個時候還要故作堅強,還要以大局為重
“嗯,你們不必擔心。”緣子苦笑,顯得很是疲乏
“我們先回了,你好好休息……”貴和拉著靜純離開
“姑娘,你要是難受,就哭吧……”雨歌看著他們離開,便勸慰道,說到這自己也傷心起來
“你說我是不是自視過高了?我根本沒有能力承受這麼多……”緣子說著說著聲音變小了,靠在雨歌肩上
“您不是尋常女子,追求的也與彆人不同,‘燕雀安知鴻鵠之誌?’累了就睡會吧,睡一覺就都好了。”雨歌看著睡著的緣子,自己也流下了淚,不知在為誰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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