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本來不想和唐晚鬨到這個地步,但她害她之心不死。
再縱容,她怕自己沒命等到薑聽也回來的那一天。
她始終還是把唐晚想得太好。
女人之間爭搶男人,用點手段她能理解,她自己也搶過唐晚的資源,但這些是在明麵上,大家都是公平競爭,正常的商業手段。
可唐晚竟然想要毀人清白這麼下作……
如果她今天沒點自保的能力,恐怕那男人已經得逞了。
收回思緒,溫旎語氣緩了一些,算是好心提醒程嘉南,
“這件事我不想告訴傅西聆,他如果知道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我可能忘了告訴你,傅西聆不會再管唐晚的事,所以你也不必擔心因此而得罪他。”
當初程嘉南利用唐晚讓傅西聆投資,溫旎是看在眼裡的。所以他心裡這點小九九溫旎自然也猜得到。
程嘉南原先還有點難以決定,聽她這麼一說倒是有點意外,不過也很快想明白了,怪不得這段時間唐晚出事,傅西聆不聞不問了。
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如果溫旎沒撒謊,那他確實沒必要非得護著唐晚得罪傅西聆。
畢竟現在眼前這位才是他的心頭好。
程嘉南權衡之後倒也爽快,“行,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溫旎也向他保證,“傅西聆那邊我也不會提。”
算是達成共識。
溫旎也不想再繼續待了,和兩人道彆,廖暮婷不放心她一個人走,“我送你吧。”
她轉身看了一眼程嘉南,“你等會讓司機來接你。車我先開走。”
程嘉南想說什麼,但廖暮婷向來說一不二,也隻好點頭同意。
上了車,溫旎有點不好意思,“你不用送我的,我叫個車也一樣。”
“沒事。”廖暮婷淡淡笑了一下,“你如果再遇到什麼事,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抱歉。”溫旎看著她,“其實我是故意嚇程總的,我手上沒有唐晚的黑料。”
“我知道。”
廖暮婷偏頭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
“程嘉南有時候商人氣息過重,說好聽點是審時度勢,說難聽點就是瞻前顧後,見風使舵,我也不喜歡他這一點,所以也常常用這招來讓他做決定。”
溫旎第一次聽到她這麼吐槽自己的未婚夫,不由地笑道,“我沒有怪他的意思,站在他的立場維護自己的藝人並沒有錯。”
廖暮婷搖著頭笑了下,“我這麼說,是因為她的黑料被我買斷了。”
溫旎驚訝地看著她。
廖暮婷苦笑道,“她和顧衍的事大家都知道,之前和傅西聆也沒有邊界感,我一直防著她,也許是我小人之心了。如果真到那麼一天,我會逼她走。”
溫旎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
再想起當初廖暮婷果斷換掉唐晚,幾乎打了程嘉南的臉,這件事就有點說得通了。
但溫旎覺得廖暮婷做的並沒有錯。
甚至覺得她和自己的處事方式有點像,她們都是未雨綢繆的人,不會主動害人,但是當危險逼近,她們會毫不猶豫出手自保。
在彆人看來,或許會說她們心機重,城府深。
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