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壽洪沒反應過來——豐臣袖說的話實在出乎意料。
豐臣袖冷笑一聲“看來張爺已經習慣了在這窮鄉僻壤作威作福,當土司,啊不,當土皇帝了。連本派遣使叫的一聲爺,都敢——受啊。張——爺!”豐臣袖特意將語調拖長,格外嘲諷張壽洪。
張壽洪的麵色陰沉下來,他知道,眼前這派遣使恐怕是公玉良這頭狼拉來的狽——這是要狼狽為奸啊。
張壽洪身後的武先生看不下去,那圓滾的臉與頭已被怒氣衝紅,仿佛下一刻就要動手。
然而張壽洪畢竟有經曆,竟忍了下來,直接拉住武先生,俯身道歉“張某疏忽了,張某怎麼敢受派遣使大人的尊稱,真是折煞小人了。”
公玉良在一旁看著,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張壽洪起身與公玉良對視,卻不生氣,隻是笑笑。
豐臣袖見張壽洪忍下來,無處刁難下也隻能冷哼一聲,鼻孔朝向那張壽洪吩咐道“行了,張壽洪,帶路吧。”
這時連文先生都有些看不下去。直呼人名,可是大無禮。但文先生見張壽洪始終沒有明確表態,也就沒有說什麼。
眾人向前行,宣聲猶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很快,張壽洪便帶著豐臣袖等人來到了裡丐幫。
豐臣袖胡子下的嘴果然不願閉死,再次出言嘲諷道“還真是不愧為丐幫啊,一片空闊,非常令人心情鬆散。”
張壽洪聽出話外之意是在笑自己裡丐幫又窮又無任何紀律。
這時張壽洪便不能忍讓了,畢竟,豐臣袖現在貶低的可不單單是張壽洪一人,而是整個裡丐幫。
張壽洪,不允許。
於是張壽洪綿裡帶針、柔中透剛地笑道“雖然散漫,卻也是枝頭梳理羽毛的鷹隼,看似悠哉放鬆,一聲令下,便能精神抖擻,飛至而來。很是威風的!”
這一次,不等那豐臣袖說什麼,張壽洪便率先開口嗬道“乞兒們!來迎接派遣使了!”
這次,張壽洪沒有加上“大人”一詞。
在張壽洪眼裡,豐臣袖,是個小人。
張壽洪一聲嗬,整個裡丐幫都躁動起來,然而卻不是互相推搡、前爭後湧,卻是一片井然有序的彙集到張壽洪麵前。
公玉良與豐臣袖見狀,很是不屑,卻也不挑不出什麼來。
很快,眾人便聚集到了一起。
每個人身上都披著米袋子,雖鶉衣百結,卻個個精明乾練。
張壽洪伸手一抽,抽出帥棍,眾乞兒便立刻大喊道“恭迎派遣使大人!”
聲音震的公玉良心驚。
看到眾人同心同誌的裡丐幫後,公玉良也不由得慶幸,還好裡丐幫並非武行,而且這一次,還有豐臣袖在。
裡丐幫的躁動驚動了正在修煉的顧玉成。
顧玉成連忙以通靈玉問向那張壽洪“張爺,發生什麼事了?整個裡丐幫都齊齊抖了三抖。”
張壽洪自認顧玉成是幫不上什麼忙了,也不想顧玉成卷進來,於是直接吩咐道“給張爺待在屋子裡,我不許你出來,你便待著,聽到沒有?——你那一身妖氣,就彆出來了,不會有事。”
顧玉成皺著眉,緩緩回了個好。
心裡卻想到“誰說我就不能有人族氣息了?”
下一刻,顧玉成直接調動古靈力將自己的修為、容貌改換個模樣,推門便走了出來。
警告過顧玉成後,張壽洪這才看向豐臣袖。
豐臣袖看著整裝以待的裡丐幫們,外強中乾的裝道“還行,馬馬虎虎。好了,帶人去擂台,比比吧!”
張壽洪聞言點頭,直接喊道“走!”領著眾人便向擂台而去。
顧玉成迎著眾人而來,見狀連忙順著大隊伍移動。
在移動過程中,顧玉成找到了一名一袋米的弟子。
顧玉成謹慎地問道“哎,兄弟,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那弟子皺著眉看向顧玉成,顧玉成心裡一緊,哀歎道“不會吧,一句話就說漏嘴了?直接被看穿了?”
那弟子直接說道“你小子身上連個袋子都沒有,不會是……”
顧玉成頓時想到“完了完了,被看穿了。”
結果,那弟子卻直接問道“你是新來的吧?沒來得及入幫是吧?”
顧玉成連忙順杆爬,用力點頭“是、是、是!大哥說得太對了!”
那弟子頓時的意思起來“那是!我是誰!”
顧玉成看著那弟子得意模樣,忍不住打斷道“隻是,大哥,咱們是在做什麼啊?”
那弟子反應過來“嗐!公玉會不知天高地厚,來與我們搶席位!”
顧玉成試探著問道“長春會的席位?”
那弟子白了顧玉成一眼“不然呢?——這次比試,就是狼王之爭,誰贏了,誰獲得席位,做這一片的頭狼!”說完,弟子得意的說道“走!去看看!”
顧玉成點點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