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保衛君上。”
王陳話音剛落,一百名鐵鷹劍士就馬上作出答複,對他們這些殺人機器而言,十息時間太多餘了。
從他們參加鐵鷹劍士選拔時,就已經明確了人生之路。廝殺和危險才是他們的家常便飯,若是畏懼困難和危險,也難以在鐵鷹劍士中立足。
而大秦也從沒有虧待過他們,凡是立功,對他們都是頂格獎勵。
“好,一個時辰給你們處理私事,一個時辰後,在這裡集合。”
“諾!”
看著這些人乾練的動作,王陳十分滿意,那深藏在靈魂深處的熱血也在不斷翻滾。
往昔崢嶸歲月曆曆在目。
曾經,他也是帶著幾十個人一路走一路殺,差點生生拖垮一個帝國。
如今,這種感覺又要回來了。
“君上。”
白山走到王陳跟前,打斷了王陳的遐思。
“白山統領。你不用回家告彆一下嗎?我們這一趟出去恐怕沒有幾個月是回不來了。”
“卑職就不必了。家中老母自有弟弟和族人照顧,卑職肩負振興白氏一族的使命,不允許我有太多多餘的想法。”
王陳點頭表示理解,每個人的使命和追求都是不一樣的。
“白山統領……”
“君上叫我白山就可以了。”
“那好,白山,你一直跟在我父王身邊嗎?”王陳不帶任何感情的發問。
“是的,鐵鷹劍士的職責就是日夜不停地保護秦王。”白山如實回道。
“父王的身體狀況,想必你是看在眼裡了?”
“……”白山麵露掙紮。
“沒事,我知道這些事情跟你們鐵鷹劍士沒有關係。你就說說最近有什麼異常吧?”
白山呼吸加重,臉色不斷變幻,突然,他跪在地上,隻是把頭撞地,選擇不發一言。
王陳看他不停以頭撞地,很快就額頭見血,無語的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宮裡的情況那麼複雜,鐵鷹劍士又不是萬能的。你趕緊起來吧,接下來還要我倆通力協作呢。”
“諾。”
“你腰間這把劍很有名吧?”王陳轉移話題,緩和一下對方的緊張心理。
“回君上,此劍乃是家父佩劍,工布。”
“工布?原來令尊是武安君,失敬了。”
相傳,昔年兵家先賢得到一塊神隕,便去請求歐冶子出手,鑿茨山,彙其溪,取鐵英,熔神隕,仿造上古魔劍蚩尤劍,作神劍三枚一曰龍淵,二日泰嶽,三日工布。
龍淵早已遺失在曆史長河之中,而泰嶽和工布則分彆由兩位最傑出的兵家傳人執掌,而且更加機緣巧合的事情是,這兩位兵家傳人,都受封武安君。
分彆是:
秦國武安君白起,執掌工布。
趙國武安君李牧,執掌泰嶽。
白起既已故去,工布出現在他嫡係後人手中倒也還算合理。
隨著兩人的交談,白山也不再神經緊繃著了,開始有意無意,說一些本不該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