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王的膳食和起居,原本一直是由我們鐵鷹劍士全程監督和負責事先試吃的,可是自從那位入宮以後,大王絕大部分閒暇時間都是去她那裡,而且一去就是最少大半天時間,這裡麵發生了什麼,我們鐵鷹銳士根本不知道。哎,大王他……哎……卑職該死。”
白山是想說秦王是自誤自,好在立刻反應過來。
“沒事,我知道了。你放心,父王不會有事的。”
“可是,大王的身體……”
“放心吧,我都說了,沒事的。我會出手。”
白山將信將疑,心說,你雖然很有本事,但還能跟老天搶人不成?
“公子,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多嘴。可我還想說一句,更不該說的話,您聽一聽。”
王陳笑著點點頭。
自己的靈魂力充塞周圍空間,白山當然會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更加親近和信賴王陳。
很少有人值得王陳這麼乾,白山除外,鐵鷹銳士除外。
他想重複射雕位麵的壯舉,將這些人全部都收為心腹,以後再將這一百個鐵鷹劍士,全部輸送到秦軍的各個角落。到那時,整個天下最強的個人武力是他,最強的軍隊也是他的。
一百多個忠心耿耿的大將,替自己鎮守天下,絕對要省去自己無數的精力,其他任何人都很難再翻起風浪來。
“君上,此時大王惡疾纏身,您如果有意那個位置,最好還是不要離開鹹陽。”
“我懂你的意思,可這也是我的機會。所謂,奸行未露,法以何行?隻有讓這些人更加的肆無忌憚和更加瘋狂,才能收拾這些人。”
對於秦王,他自有布置。
……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軍情險急。
容不得半點拖延。
王陳這邊跟鐵鷹劍士會麵之後,連家都沒回,便立刻啟程。
一百零二騎,浩浩蕩蕩的便策馬而去。
王陳沒有帶著尉繚,不是因為尉繚不值得信任,而是因為王陳要照顧一下他的情感,再怎麼說,尉繚曾經也是魏國人,投靠秦國,不代表著他就能出手對付生他養他的地方。
王陳不會強人所難。
而就在一行人策馬奔馳在鹹陽主乾道上時,秦王嬴異人正站在章台宮最高處,望著那片被馬蹄卷起的煙塵,久久不語。
待到那片塵埃落定,人影消失在視野,秦王才收回目光,吩咐內侍們將自己扶下去。
“孩子,一定要活著回來。”
內侍們聽到秦王似有似無的囈語,選擇做一個啞巴。
……
經過一天一夜的急行軍,王陳終於來到這座舉世聞名的函穀關。
函穀關位於鹹陽東方,距離鹹陽有將近六百公裡。
這中間群山繚繞,隻有很長一段狹窄的山道,叫做函穀道。
群山雖然對秦國造成了很多不便,但禍兮福所倚,正是這些群山,組成了秦國最天然的屏障。
函穀關則是扼守關東六國最大的關卡,六國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攻克函穀關,才能長驅直入,直奔鹹陽。
自古以來,圍繞這座函穀關,發生了無數的戰事,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侵染了七國之人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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