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直在為我治療,能不活到現在嗎?
我緊閉雙眼不敢亂動,生怕被他們發現我醒了。
趙震遠說完,全場都靜默了。
過了好一會,鄭衍才開口說:“孫太醫說還能救嗎?”
趙震遠說:“孫太醫說恕他無能為力,剛剛大哭著離開,說要回太醫府尋找最好的藥材來給阿蠻治傷。”
趙震遠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倒吸冷氣聲一片。
這時鄭顯開口說:“阿蠻是大運之人,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你們都回去吧,讓阿蠻好好休養。”
公孫文卻突然像瘋了一樣大吼:“養養養,人都快死了,還養什麼養!”
突然“啪”的一聲,接著是鄭顯的怒吼:“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朕麵前吼?給朕滾出去,立刻馬上滾。”
公孫文還想說什麼,鄭衍連忙說:“父皇消消氣,孩兒這就帶老師走。”
趙震遠也識時務地說:“陛下,臣告退。”
很快,屋子便安靜下來。
我還在裝死,鄭顯說:“怎麼,明明醒了還在裝睡啊?”
我隻好睜開眼睛,說:“我不裝睡,這巴掌可能就要落到我的臉上了。”
鄭顯冷哼一聲,說:“你這丫頭,倒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我坐了起來,說:“我倒是想省心,可是那些人不放過我啊,我都死了兩回了,再死第三回,就沒有白光為你拔毒了。”
我說的倒是實話,這兩回受傷太重,白光可費了老大的勁才將救了回來,這下是真的所剩無幾了。
衛一給鄭顯端了張凳子在我床邊,鄭顯坐了下來,說:“是朕不好,沒有派人好好保護你,讓你受苦了。”
我撇了撇嘴,說:“真的好痛,比雷電劈死的那一次還要痛,要不是有白光,估計你都要下輩子才能見著我了。”
“又在胡說八道。”鄭顯瞪了我一眼,說:“再忍忍,朕要整個西河國為你賠禮。”
鄭顯說完,突然大咳起來,嚇得衛一連忙上前給他順背。
鄭顯的臉色很難看,他身體的毒都是靠他用內力壓製,如今看來,已壓製不住了。
我連忙對衛一說:“麻煩衛總管給我拿一套銀針來,要快。”
衛一看了一眼鄭顯,鄭顯點了點頭,衛一這才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我的傷還沒痊愈,全身的骨頭就像散了架一樣,動一下都疼得厲害,可是我顧不了那麼多,掙紮著下了床,對鄭顯說:“陛下,你躺到床上去,我為你施針。到時我會以白光為引到銀針上,將你身上的毒引到體外,到時你可能會引起抽搐和吐血,請不要擔心,這是排毒的現象。”
鄭顯搖搖頭,說:“你身上的傷未好,再等幾天吧,等你傷好再說。”
我說:“我的傷可以慢慢養,但你的毒不能等,陛下你還是趕緊躺下吧,讓我給你施針。”
這時衛一拿了包銀針進來,也勸道:“是啊,陛下,大禺不能沒有陛下啊。”
鄭顯看衛一都快要哭了,隻好順勢說:“那好吧,阿蠻你如果感覺到身子不適,就不要強行為朕施針了。”
我說:“知道了,陛下。這個過程有點痛苦,你忍著點。”
鄭顯點了點頭。
我對衛一說:“衛總管,麻煩你拿著大一點的盆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