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厲菖蒲戒酒,瞿老黑很是不解。
“這是,突然就不喝了。”
他說:“你跟老哥開玩笑吧,你記不記得那次,咱們打了勝仗,進城後擺慶功酒,咱倆一人對上十幾個人都不帶怵的,硬生生把彆人都喝趴下,想起這事我就覺得痛快。”
他一臉興奮說完,湊在厲菖蒲耳邊,低聲說道:“咋,現在結婚了,媳婦管的嚴,不讓喝?”
他邊說邊看江聽夏,把一旁的江聽夏看的莫名其妙的。
瞿大同於是對著江聽夏嗬嗬一笑,“弟妹,今天大夥兒高興,你就讓他喝點。”
江聽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瞿大哥,我沒不讓他喝。”
她推推厲菖蒲的肩膀,“你想喝就喝嘛。”
厲菖蒲拍拍江聽夏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仰頭朝她笑笑。
“我戒酒,肯定不喝。”
厲菖蒲又推開離他太近的瞿大同,“我自己要戒酒,跟她沒關係。”
“我媳婦好著呢。”
聽厲菖蒲這麼說,滿桌人籲聲一片,江聽夏在一邊聽著都有些臉紅。
瞿大同不管那個,滿心都是喝酒的事兒,他一腦袋問號。
“不是因為媳婦管著,那是為啥?”
突然,他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哈哈,你是怕喝不過我,你不敢跟我喝。”
厲菖蒲不服氣,“那不能夠。”
“咱們兩個對上,我什麼時候認過慫。”
瞿大同聽厲菖蒲說完,臉上的笑帶著股子不服,“你不說這個還好,你一說我這心裡火氣直冒。”
“你說你小子是不是跟我杠上了。”
“以前打仗跟我搶主攻位置,什麼好東西都緊著你們。”
厲菖蒲好像想起了什麼,笑的很是開心,“我們是主力,配好裝備那是應該的。”
瞿大同又說,“後來搞演習,又跟你碰上。”
瞿大同恨的牙癢癢,“你小小年紀,招數不少。”
這一句話,可藏著不少悶虧。
厲菖蒲聽了瞿大同的話,麵上遮不住的得意,頗有些意氣風發,“戰場瞬息萬變,敵人可不跟你來虛的。”
他拍拍瞿大同的肩膀,“你就說你服不服。”
瞿大同擺手,“不服,我不服。”
“找個日子,咱倆還去打靶,上次輸你那一槍,我可還記著呢。”
厲菖蒲和瞿大同一個二十多,一個三十多,年紀有差距,兩人卻稱兄道弟。
彆看現在關係好,那一開始也是互看不順眼。
都是悍將,戰場上打急眼了,誰也看不上誰,都覺得對方不如自己。
內心想著同一句話,他打的是個啥,不如讓老子上。
鬨過幾次矛盾,都靠老首長調停,後來,見識到對方的真本事,這才互相打心眼裡敬佩對方,慢慢的,處的跟兄弟一樣。
說起以前的事,內心都有感慨,這氣氛,實在該喝一杯。
可偏偏厲菖蒲戒了酒,瞿大同勸了幾次,厲菖蒲就是不喝。
瞿大同就跟彆人碰杯去了,孔三平走過來跟他喝了一杯,忽然問道:“瞿團長,今天不是有舞會,你咋不去呢?”
孔三平這麼一說,厲菖蒲也想起來了,有些驚訝。
“老瞿也在名單上。”
孔三平說道:“對,本來瞿團長剛調過來,舞會沒他的名額,不過師長重點強調,點他的名了,就把他加上了。”
厲菖蒲去問瞿大同,“那你咋不去?”
瞿大同裝著糊塗,“我又不會跳舞,去什麼舞會。”
厲菖蒲眼睛一眯,“老瞿,你彆跟我裝蒜,今天舞會為了什麼,你不知道?”
瞿大同揮了揮手,重重坐在板凳上,側身對著厲菖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