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不滿道:“你乾什麼掐我的臉?”
厲菖蒲板著張臉,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你想說什麼?”
江聽夏不明所以,“我說要是我……”
突然,厲菖蒲手指在她臉上使了點力氣,江聽夏這才疼地喊了一聲。
“啊!疼啊!”
厲菖蒲看著江聽夏這樣胡說八道,後槽牙咬得咯吱響。
“你這張嘴,真是胡說八道。”
看他這樣,江聽夏也不喊疼了,伸手覆在厲菖蒲手上,順勢把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去。
她笑著,“哦,原來你是不想我說,那個字呀。”
厲菖蒲朝她哼了一聲,轉身往自家走去。
江聽夏在身後追了兩步,“一個字而已,你怎麼這麼當真,又不是真的。”
江聽夏正嘀咕著,又看見厲菖蒲瞪了她一眼,好像真的有些生氣,江聽夏賠了個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搖搖頭,“不說了,我以後都不說了。”
厲菖蒲臉沉了沉,抬腳走進了院門,江聽夏忙跟進去。
見他不高興,江聽夏關上門後,追了厲菖蒲幾步,然後整個人直接抱了上去,雙臂環著他勁瘦的腰身,身體貼在他後背上。
“我很小氣的,你得給我守一輩子知道嗎。”
想到他要是娶了彆的女人,厲菖蒲會像和自己在一起時一樣,他和彆的女人抱在一起,躺在一起,親吻,撫摸,親昵地談話,她就覺得好生氣。
更生氣的是,這並不是因為他們感情破裂,不再相愛,竟然是因為簡單粗暴的物理消亡。
厲菖蒲皺了皺眉,又聽見江聽夏說:“我會變成一陣風,整天跟著你,看你敢勾搭彆的女人。”
“要是你娶了新人,我就……”,江聽夏想了想,臉上表情很是當真,“我就躺在你們兩個中間,半夜披頭散發嚇唬你。”
厲菖蒲本來是生氣的,現在又被她這麼幼稚的話逗笑。
江聽夏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不許笑。”
不想厲菖蒲不服氣,江聽夏跟他保證,“你放心,我很公平的,我也一樣。”
江聽夏話說得含糊,但是厲菖蒲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要是他們兩個誰先離開,剩下的那個人會一直給對方守著,她要求他不娶彆人,她自己也不會再嫁。
聽江聽夏這麼說,厲菖蒲臉上的笑忽然止住。
他年紀比江聽夏大,工作內容又危險,江聽夏之前說的都是玩笑話,可這句,他當真了,他們兩個先走的一定是他。
要是到了那天,她遇見了什麼好選擇,想起今天這話,估計會為難。
他笑笑,握住了江聽夏在他腰間的手,讓她到自己麵前來,兩人麵對麵交談。
厲菖蒲開玩笑一般,好似揶揄,“你放心,我比你大方。”
“我活著你就老老實實跟著我。”
他雖然是笑著的,可一雙眼睛認真無比,“我死了,難過一陣,你就把我忘了。”
“找個人照顧你,不然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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