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菖蒲伸手在江聽夏小巧的鼻頭上點了點,“想什麼呢,怎麼可能。”
“她不願意,人是怎麼過來的。”
“綁來的?”
“這是什麼地方。又不是強搶民女,強取豪奪,是從她父母家人的手裡明媒正娶,把人娶回家的。”
厲菖蒲又說:“女人出嫁都要哭一哭的,舍不得娘家。”
“你不要亂想。”
兩人正說話呢,屋子裡又走進來幾個人,江聽夏隻認識走在最前麵的何誌海和南芳。
厲菖蒲帶她去跟那幾人打招呼,聊了一會兒。
現在,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新郎新娘也被人簇擁著出了新房,到了客廳裡。
等他們拜完堂,就有人把他們推到一起,在客廳的桌子邊做遊戲,鬨一鬨。
有人在兩人中間拿線扯著一顆蘋果,新郎新娘都被人推著去咬那顆蘋果,還有人喊,“彆不好意思啊。”
“來,親一個。”
“親啊。”
“親臉算什麼,親嘴兒啊。”
聽著這露骨的話語,還有被推得搖搖晃晃,抱在一起的新人,江聽夏咬著嘴唇看向厲菖蒲,“還可以這樣。”
“你不是說你們有規定,穿上軍裝就要保持形象,走在外麵連手都不許拉。”
厲菖蒲無奈地笑了,“看場合,”他拉起江聽夏的手,十指相扣,“現在就行,這是婚禮。”
“婚禮,就是要熱鬨。”
看著被推來推去,臉上表情很是尷尬的新娘子,江聽夏搖搖頭,“咱們結婚的時候也沒遇見這樣的,太粗魯了。”
厲菖蒲拉著她的手,“是我不許他們鬨。”
江聽夏點點頭,“幸好沒有。”
她又問,“你也覺得這樣不好?”
厲菖蒲看向江聽夏,微微挑眉,“你那會兒脾氣多大,要是你不高興,估計要掀桌子,那婚禮可就砸了。”
“所以沒讓大家鬨。”
江聽夏想起來,怪不得之前在岔子坡的婚禮,和今天參加的瞿大同的婚禮大不一樣,那天她隻碰見了幾個要喜糖吃的,再就沒有了。
江聽夏麵龐泛粉,“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凶。”
她瞪了瞪厲菖蒲,“你說說,我怎麼就掀桌子了,我看著是那麼暴力的人嘛。”
厲菖蒲伸手捏住了江聽夏挺翹的鼻子,“不掀桌子也要哭鼻子。”
江聽夏撅起嘴巴朝他哼了一聲,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兩人話音剛落,忽然原本熱熱鬨鬨的人群忽地停了下來。
江聽夏往那兒看去,隻見其他人都跟石化了一樣呆愣在原地,隻有新娘子用袖子捂著臉,一聲哭泣聲後,她推開眾人跑回了房間。
提著蘋果的人,看著被啃了一半的蘋果,一頭霧水,“這……怎麼哭了?”
江聽夏搖搖頭,一攤手,跟厲菖蒲說:“鬨得過分了吧,人家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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