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上次,厲菖蒲帶回來些新鮮的牛肉,江聽夏就做了煎牛排,開了紅酒,想要兩個人吃個燭光晚餐,搞一些小浪漫,結果,厲菖蒲走到桌邊,竟然問她,好好的為什麼要在飯桌上點白蠟燭,他還用詞很委婉了一些,問是不是在紀念什麼。
江聽夏當時就沒了興致,氣得兩天沒有搭理他,把那些牛排都一鍋煮了,卷在餅裡配了大蔥,這人吃得還挺香。
厲菖蒲正在給江聽夏包頭發,故意說道:“是,女人都喜歡斯文的讀書人。”
他又說:“見了我這樣的,都躲幾丈遠。”
厲菖蒲話裡的意思都這樣明顯了,說話都帶了幾分陰陽怪氣,江聽夏肯定要找補找補,她挑了挑眉,換了一副樣子。
“你看你說到哪裡去了,我的意思是,你這個人呢,正氣凜然,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
江聽夏倒先委屈上了,扁了扁嘴巴說道:“你又誤會我的意思。”
“我不是誇你呢嘛。”
厲菖蒲敲敲她的腦袋,“到你嘴裡,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他的手伸進浴桶裡,試了試水溫,“可以了,不要在水裡待太久,泡一會兒就行,你出來吧。”
江聽夏乖乖聽話,兩臂展開,撒嬌道:“我要你抱我。”
厲菖蒲拿她沒辦法,給江聽夏披上厚毛巾,把她抱到床上,又用被子裹住,又給她被窩裡放了兩個湯婆子進去。
江聽夏那麼怕冷的一個人,都覺得熱了。
厲菖蒲還去廚房裡煮了一鍋薑湯,讓江聽夏和三個孩子一人喝了一大碗,江聽夏不願意喝,他半哄半灌,一定給她喂進肚子裡才行。
厲菖蒲還想著江聽夏說自己答應了要去文工團的事情,又想著她已經有一份翻譯員的工作,於是問道:“文工團你也要去,翻譯員的工作也要繼續做,忙得過來嗎?會不會太累?”
江聽夏被厚被子裹住,動彈不得,像個臃腫的蠶寶寶,被厲菖蒲扶著喝薑湯,被老薑辣的臉都皺了起來,聽見厲菖蒲這麼說,正好岔開話題,她偏開臉去,不喝了。
江聽夏一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樣,“沒辦法,誰叫我太有才華了呢,隻好辛苦辛苦,能者多勞嘍。”
厲菖蒲一手扶著江聽夏,一手端著薑茶,聽江聽夏自誇,嘴角忍不住上揚。
江聽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嘖嘖道:“真不知道你運氣怎麼這麼好,娶到我這麼優秀的人。”
看江聽夏這麼自戀,可愛地要命,厲菖蒲終於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江聽夏見厲菖蒲這麼嚴肅的一個人,忽然有笑彎了腰的架勢,也跟著笑。
她問:“怎麼?你笑什麼?”
在江聽夏看來,她說的是實打實的大實話,這有什麼好笑的。
主要是江聽夏太自信了,尤其是被楚丹帶來的文工團的人,天上有地上無的,好好地誇了一通以後,她現在正是自信爆棚的時候,所以對厲菖蒲的笑根本不以為然。
“我不漂亮嗎?我沒有才華嗎?這樣集美麗與才華一身的女人,還不優秀嗎?”
厲菖蒲把江聽夏抱得更近些,把手裡捧著的薑茶重新送到她嘴邊,“你優秀,太優秀了。”
“來,把剩下這幾口都喝了,就更優秀。”
江聽夏閉著嘴巴不肯張嘴喝薑湯,被裹在被子裡的身子扭了起來,試圖掙紮遠離厲菖蒲手裡的薑湯。
“啊!”
她哀嚎了一聲,“我已經太優秀了,就不用更優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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