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進派懷疑人生,一群人像霜打的茄子,呆若木雞,蔫蔫的。
“那我跟著罵了這麼多年邪帝算什麼,我還年年都跟隨宗門長輩一起跪拜曆任天魔宗主,樓夜雨更是三叩首……”
跪錯人?哭錯墳?錯把仇人當恩人?還一連供奉了五百多年!?
屬實可笑。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妖族搖頭感慨說“我懂你,哎,咱們大荒也罵了滄瀾帝這麼些年呢,現在每天都活在愧疚中。”
“現在唯一的慶幸是真正的恩人還活著,她的過往沒有被掩埋,而是在五百年後迎來翻案,真正的惡人也終於真相大白。”
激進派被這麼一說,更加悲從中來,嘴一癟哭出聲,望著在男團組中昏睡的燭九,淚眼婆娑哭的不能自已。
“嗚嗚嗚,是吾等眼盲心瞎,分不清恩仇,錯恨這麼多年……”
“明明是您剿滅了封魔印,控製了魔淵,轉劣為優,讓限製魔修的桎梏消失,也是您殺死了隱藏在幕後籌謀五百年的魔主。”
“隻差一點……魔主就成功了,魔淵就能成功登陸九幽,屆時九曲朔州無疑將死傷無數,變為魔族茹毛飲血的地獄樂園。”
說到這裡,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稍微推測一下就知道,那種情況幾乎是必然。
這麼想著,好些天魔宗激進派已經“撲通”一聲跪地,“哐哐”磕了好幾個響頭。
感激涕零,嘴裡高喊著“滄瀾帝”、“再生母親”、“救世主”、“我真該死啊”啥的。
紀期看爽了,每天聽這夥龜孫罵燭九他都快氣死了,現在可算出了這口惡氣!
“磕頭就用那麼點力,沒吃飯嗎?”
於是現場悔恨交加的磕頭聲更響了。
伴著這美妙的磕頭圓舞曲,保守派暗自唏噓,還好她們比較保守,現在沒有太打臉。
但紀期眼刀子很快甩過來,叉起腰開懟,“你們不需要跪?怎麼滴,家裡長輩沒蒙受恩德?以前沒說過她半句不好?”
保守派“……”
已老實,這就跪。
維擁派仿佛鬥勝的公雞,偷笑著,戳著激進派脊梁骨指指點點。
哈哈哈就知道燭九是無辜的!
但紀期斜眼睨過來,依然沒有好臉色,“孩子死了你們開始奶了,早乾嘛去了?你們跟這些保守派也沒區彆,站著乾什麼呢,配在燭九麵前站著麼?”
維擁派“……”
她們不嘻嘻了,真心實意恭敬下跪。
聯合在一起跪了一大票人,烏泱泱的後腦勺。
她們跪的是淩駕於世的救世主、神明,跪的是曾經的昏聵無知,理當如此,本應如此。
這一幕紀期幻想了一百年。
這一刻,他鬱結百年的心氣終於開始平息。
紀期目光溫軟落在燭九臉上,腦海中一幕幕閃過對方遭受唾罵和追殺的景象。
映照此情此景,輕舟已過萬重山。
紀期視線逐漸模糊,眼角沁出滾燙的淚花。
他傲嬌在心裡說“看吧,我做的是多麼正確的事,你本就應是高山流水、清風明月,受儘敬仰朝拜,而不是被罵聲淹沒在曆史中。”
她拯救世界,他就拯救她好了。
紀期又驕傲又自豪,但目光稍稍一偏看見男團組,頓覺礙眼極了,麵目陡然凶狠“挨這麼近乾嘛?沒見過燭九啊?都閃開!”
男團組不說話也不動。
他們屬於是百年前就知道一切真相又聯合紀期在世人麵前演戲的人。
之前還裝一裝,現在都不裝了,眼裡全是燭九,愛意如海,根本看不見其餘任何東西。
即使是現在的當事人月上弦也是。
正好呢,此前表演出怨恨燭九的狀態廢了他老勁了。
紀期見狀眯起眼,烏溜的眼中閃過冷意。
他揶揄道“月上弦,你以前不是說我家幽幽奪舍你妹麼?還說她殺了你尊敬的師尊,挖你丹田。”
眾人熟練地換上看好戲的神情。
月上弦被點名,轉頭看過來,銀色浮冰點綴眼眸,他冷的俊美絕倫、不染纖塵,仿佛一尊冰像。
“是。”他言簡意賅地承認自己做過的事。
紀期陰冷道“然後聯合其他人在極北殺了她,一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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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有多痛麼??”
月上弦沉默一瞬,腦中閃回那日情景,冷冽如高天雪原的眼底終究掠過悲痛悔恨的紅。
他看向燭九,忽然起身,長身玉立的男子單膝下跪,握住燭九的手。
“是我有罪。”他沒有任何辯解,清泠的聲音變得低啞悔愧,“她若醒來,任她處置。”
曲逢迎瞳孔地震,已然哭暈在廁所。
這是什麼?
他看見了什麼?
他心中高潔無比的師尊,清冷無情的皎月尊主就這麼水靈靈地跪了??
曲逢迎從沒這麼怨恨自己長了雙能眨也能看的眼。
然而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討厭的人是壞人,而是討厭的人竟然是拯救世界的大好人。
他師尊是好,是高貴,但跪燭九有什麼問題?半點問題都沒有。
仔細一想,現在但凡是個魔修都在享受其恩惠。
曲逢迎心裡一邊魔怔地重複著“應該的應該的”,一邊淚流滿麵。
天殺的,都怪初遇的時候對燭九印象不好,導致他現在如此偏見!!
可惡!
紀期這時對月上弦道“還等什麼?你現在就自殺了唄。”
月上弦眼睛釘在燭九身上,搖頭“不,我要再見她一麵。”
這麼說著,一道魂鏈忽然抽到月上弦身上讓他猝不及防踉蹌了下。
因為害怕扯到燭九,月上弦鬆開了抓住燭九的手。
那隻手沒落下,被楚弋順勢握進掌心,不輕不重,竟很柔和。
他瞥了眼月上弦,勾唇冷嘲,“要死就去死,當誰多想見你一樣,少了你她隻會覺得周圍空氣都新鮮了。”
想到畫麵上兩人多次吸血的曖昧場景,楚弋眼眸更冷晦,跟要殺人似的,陰森罵道“出賣身體的下作魔修,你也就會憑著那體質勾搭燭九了。”
“還哥哥,哼哼,惡不惡心?魔主是你親妹妹,去九泉下認她去唄。”
罵的很辛辣,不愧是楚弋。
月上弦平日裡字都蹦不出幾個,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但月上弦這人主打的就是實在。
他麵容凜冽道“她願意叫,還隻願意叫我,願意咬,也隻願意咬我,我什麼體質與閒雜人等無關,隻她喜歡就好。”
是呢,這麼多男人,隻有月上弦有這個特例,燭九還不咬彆人專咬他,這跟變相親吻有什麼區彆?
一想到那個場麵,男團組心裡就嫉妒到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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