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一個派出所長這樣芝麻粒一般的小人物,也絕非易事。
就在風彬把李遠辛踩在腳底下的時候,他敏銳的感知到巨大的危險正在飛快的靠攏過來。一輛警車正在高速行駛,車輪碾起的沙石,打的車身劈啪作響。那輛車,對著風彬徑直衝撞過來。
兩條人命,就在轉眼之間。
警燈閃爍,車燈像兩隻怪物的眼睛,閃爍著紅光,車裡麵仿佛傳來獰笑聲。
警車越來越近!
就在一刹那,根本來不及思考。風彬飛起一腳把李遠辛踢到路邊,順勢一個彈跳,高高躍起,恰好落在了警車頂部。他用腳勾住警燈,努力穩住身形。
警車瞬間開出了十多米。
“哥,接著!”蕭二雄在路邊撿了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向風彬扔過來。風彬一揚手,穩穩把鵝卵石抓在手中,有了武器,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由後仰變成趴在了車頂。奮起手中的鵝卵石,向著駕駛座的車窗砸去。隻聽的一聲悶響,車窗玻璃碎成了渣。風彬舉起石頭,又對著破碎玻璃的中央重擊幾下,玻璃碎了一地,車窗大開。
警車裡麵的駕駛員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後果,來不及減速,慌亂中車子向著路邊的山崖竟直衝過去。風彬見勢不妙,一個翻滾從車上跳下來,在地上翻滾幾遭後,才堪堪穩住身形。回頭看時,那輛警車的車頭已經撞扁,安全氣囊打開,裡麵的人似乎傷的不輕。
蕭二雄一個箭步上前,從車裡麵又拽出兩個警察出來。還好,是側麵摩擦相撞,兩個警察並沒有受到致命傷,隻是在被拽出來的瞬間,被蕭二雄做了手腳,現在跟前車司機一樣,都處於昏迷狀態。
“哥,怎麼辦?都帶走嗎”
風彬看了看狼藉的現場,“把李遠辛帶走,其它的人先不管了。反正他們沒有性命危險,算是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李遠辛被風彬一腳踢開,雖說是救了他的命,也給他造成了傷害,現在他的三根肋骨加一條胳膊骨折,躺在泥水之中,狼狽不堪。
“李遠辛,站起來跟我們走,要是敢說半個不字,我把你扔在山溝裡麵喂狼。”
“你們是誰,綁匪?要記住,我可是派出所所長,光榮的人民警察,你們這些壞人的克星。”李遠辛兀自嘴硬。
蕭二雄二話沒說,上前一腳踢在他後背的穴位上,李遠辛的臉瞬間變成紫紅,在警車閃爍的燈光下,蒙著一層神秘的色彩,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背過氣去,他用力抻著脖子,咳嗽了兩聲,才緩過氣來,“你們毆打警察,罪過不小。”
“這點罪過,比起你身上的罪,不值得一提。”風彬鄙視的盯著派出所長,“彆再這兒裝清高和正直,跟我們走吧。借你的銬子用用,省了鞋帶了。”
風彬用明晃晃的銬子把派出所長銬了起來,從路邊灌木上折了根樹枝,像趕豬一般,把李遠辛趕到破舊的麵包車上。
“哥,等我一會!”蕭二雄一臉壞笑下了車,把派出所長的司機和後來的兩個警察銬起來,又把三人的衣服扒光,一條短褲都沒給他們留。
蕭二雄把一堆製服扔在車後座,挨著李遠辛坐好。風彬發動了車子,徑直向前開。山路穿過一條小溪,涉水而過後,會把所有的氣息洗刷乾淨。
麵包車在小溪裡麵來來回回涮了五六趟,然後奔上小路,揚長而去。
一個破舊的果園,一間茅草屋,昏黃的燈泡。李遠辛坐在一堆乾草上,惶恐不已。他的配槍留在所裡,現在雙手被銬,活脫一個待宰的羔羊。
“好漢,你們要多少錢,我絕不含糊,你們千萬彆撕票,留我一條命。你們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派出所長也有裝不起英雄的時候。
“一千萬!”風彬邪魅一笑。
“啊!”李遠辛大吃一驚,臉瞬間變成了苦瓜,“太多了,我沒有那麼多錢。您老高抬貴手,少要點吧,行行好。”
“你能負擔的起多少?”蕭二雄手中多了一副鋼鞭,一言不合,就要鞭子伺候。
“五百萬,我隻有五百萬。”李遠辛快要哭出來了,“這是我全部的家當,是在旭日化工做派出所長時賺的。”
“你做了三年的所長,一年有小二百萬的收入。扣除你賄賂上級的那些錢,還能攢下五百萬,不少。旭日化工很會做事。”風彬揶揄道,“提起旭日化工,我改變了主意,你可以回答幾個問題,減免你的贖金。”
“你們不是綁匪?”派出所長腦袋不笨。
“啪”,一聲清脆的鞭聲撕裂空氣,打在李遠辛的上唇上,火辣辣的疼,鮮血溜進了嘴裡,鹹腥無比。
“我們是贖金也要,問題你也要回答。”蕭二雄揚了揚鋼鞭,“紀建業不是比你更有錢嗎?如果躺在這兒的是橫涇貫二,幾個億的贖金也沒問題吧,窮鬼。”
蕭二雄決定把綁匪扮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