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雙腿緩緩朝著昏迷的人挪去,俯下身,鼻尖抵著恙恙的脖子,輕輕的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氣味。
濕熱的舌頭舔過,一路往下,舔舐著傷痕,眼角的淚不受控製的滴了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
“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卻差一點,又一次……離開。”
“小霍啊,他們到底是誰啊?”
“你為什麼那麼在意……”
帶著哭腔的質問像團棉花一樣,隻能說給自己聽。
沒人知道,他看見小霍死死護住那個男人時,他有多難受。
心疼,嫉妒,困惑,還有憤怒。
種種情緒吞噬著他,僅靠著那最後一絲理智,才強忍住想毀滅一切的衝動。
想把不聽話的小師父鎖住,日日在自己身下承歡,要小師父隻能看自己,隻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要是懷孕,就更好了,把人徹底鎖在自己身邊。
在那兩人碰向小師父的時候,他嫉妒的發狂,強忍著那種不適,可最後實在忍不了。
後背上的傷口正一點點愈合,無邪抱起他,吻遍全身,小狗似的乞憐,可掀開青年胸口處衣服時,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胸膛處有一道很淺的肉粉色的疤痕,左胸膛滿是,像是被撕裂一般。
又像是一種花紋,很漂亮。
無邪再也控製不住哭出來,壓抑的哭聲響在了整個房間。
張海樓靠在牆角,手裡拿著水杯,力道緊了又緊。
他能聽到裡麵在做什麼,暗罵了一句“變態。”
連傷患都不放過。
可現在又哭什麼?
煩躁的心情殘蝕著他的大腦,就連蝦仔跟他說話他都沒聽見。
張海俠看向房門,手指捏著桌角微微泛白,他還記得昏迷之前,冰冷的身體覆上來,冰冷的掌心捂住了他眼睛,在轟炸聲響起時,他好像聽見了……
“蝦仔,彆怕。”
滿肚子疑問,還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叫他……想衝進房門,好好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他根本就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才叫一個陌生人用命護住他,就連親人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張海哥手指動了動,下意識的往後退。
無邪像條黏在他身上的狗一樣,撬開了他的唇齒,溫柔堅定的吻著。
張海哥皺眉,睫毛抖了抖,無意識的推搡著他。
無邪鬆開了他,曖昧的銀絲緩緩斷開,兩人額頭對著額頭。
“我在小哥舊居裡發現了一張照片,利用終極來到這裡,那時我隻想著賭一把,萬一……萬一能見到你呢。”
“我確實很衝動,算錯了年份,這一年裡困在了那種地方,我原本以為過了很久很久,卻不曾想才一年我就要忘記了我的名字。”
“小師父,我曾想過無數次放棄,可我不甘心。”
“還好,你找到了我。”
“可是小師父,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我真的要瘋了……”
“相信我,好嗎?你承受的重擔我替你分擔,把這一切都交給我,你什麼都不用做,我來就好,小師父,我很愛你,很愛很愛……”
張海哥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長長的睫毛垂下,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蠢狗。”
無邪立即抬頭,淚珠順勢而下,他輕笑一聲。
“我隻做你的蠢狗。”
張海哥嘴角勾起,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淚,手垂下,眼睛閉上,全身都靠在了無邪身上。
“無邪,檳城裡有個要債的,叫何剪西,我欠了他250馬幣,找蝦仔借……”
無邪點頭。
“活下來的人你不要讓他們亂走,觀察一陣,還有你,養好身體,你身體裡的病毒已經好了……”
張海哥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五鬥病還是會爆發,幫我找一個人,張瑞樸。”
無邪暗暗記下,他皺眉,立即意識到什麼,他將人推開,這一推張海哥就倒在床上,嘴角溢出血,不斷溢出。
“小霍!”
無邪神情慌亂,這時,他才看到小霍不止模樣有變化,就連眉心處的小痣都不見了。
張海哥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安撫道:“沒事的,按我說的去做。”
月光悄悄的探進來,照在了床上的青年身上。
“你怎麼……怎麼變成了這樣啊?”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是怎麼弄的啊!”
無邪指著他胸口處的疤痕,又指了指他的眉心,白發,哭著質問。
“到現在你還想著彆的事,能不能想想你自己?!”
張海哥的聲音越來越低“無邪……”
“彆哭。”
“我很累,需要沉睡一段時間……”
話音剛落,放在無邪頭上的手緩緩垂了下來,無邪一把握住,將手放在了自己臉頰上,眼底是病態的癡迷,他低聲道:“小師父,我會等你。”
“等你醒來。”
回來了,哈哈,我在不更,某位就要炸毛了(っ?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