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我沒放在心上,懷哥,我會好好活著,彆忘了我體內還有終極,終極不滅,我也不死,你放心吧,在你看不見的位置我會好好的。”
青年語氣輕快,像是真的放下沉重的擔子“我要走了,你就不來見見我?”
對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張海哥歎了口氣“你還是這樣,什麼都不說。”
風輕輕剮蹭著他的臉頰,發絲浮動,有些癢,他輕聲道:“懷哥,安好。”
“以後,彆再等我了。”
輪椅聲漸漸遠去,陳懷謙顫著手打開門,卻隻看到留下的白貓。
“宿淮,安好……”
小滿哥忽然衝著一個位置狂叫不止,吳老狗眼睛微眯,朝那個方向看去。
突然,小滿課咬破鏈子,衝出籠子,不斷狂奔。
他神色一愣,也跟著跑出去。
街道上,沒有平民百姓,駐在長沙城的南洋成員全部出現,他們戴著麵具,靜止不動,似乎都在送一個人。
小滿哥衝在前頭,唔唔叫著,這時一隻手抱起他,青年嗓音微微沉重“他走了,你見不到他了。”
白玉和白姝看向何剪西,臉色有些難看“到底怎麼回事?”
何剪西不說話,把那人寡言的性子學了入木三分。
九門察覺到異動,領著自己人來到長沙街道,以為南洋發出突襲,結果街上的景象實在令人震驚。
張啟山皺眉,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要是真動起手來,那必定是血戰。
“到底發生什麼?”解九忍不住問道。
齊八爺搖搖頭,擺手道:“怕是領頭的走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
張海哥,走了?
悄無聲息走了?
黑背老六抬頭,目光掠過遠處。
吳老狗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閉上眼,歎了口氣“真沒把我當朋友啊……說走就走,也不提前吱一聲。”
想到之前種種,以及張海哥做的事,他笑了一聲,也是,這樣的人應該最怕離彆的場麵,或者……根本就不在意。
那個瘋狂的記憶在今日埋下種子,他雙手拱起,朝長沙城城門作一揖,這一拜,是作彆,也是……感激。
“九門有你,是幸。”
與此同時,九門眾人全都拱手拜彆。
半截李瞥見窗外,舉了舉酒杯,一飲而儘。
雖然對他沒有啥好印象,但這個人膽量和能力確實值得欽佩。
茶樓戲子站在陽台,唱了一出戲,曲調哀婉。
戲落幕。
解九垂首在眾人之間,看不出情緒,他似乎沒有任何反應,默默轉身離開。
何剪西收回視線,他回頭,“南洋所有人,撤回。”
一夕之間,安插在長沙城所有的南洋勢力全部消失。
那些留下的痕跡也一一消除。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張海哥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留給九門後輩的資料,更是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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