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香細水風涼!
高盛安破天荒的同意了她的說辭,他點了點頭,“好,就依你說的,快去快回,我找人先來守著這裡。睍蓴璩曉”
肖雅不放心的看了看曲挽香,也點了點頭,抽身離開。
她換下了護士服,天色已經有些暗,出了醫院,在路邊招了招手,叫了黃包車,向鳳棲梧行進。
貼著牆根,白老大帽子壓得很低,一縷青煙從頭上飄過,他輕微的歎了口氣。
“慕容,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枸”
“十餘年了吧。”慕容沉聲,“怎麼了?”
白老大這才抬起頭來,卻是目光陰冷。
“十多年了,我是什麼人你心裡有數,不用我多說,你的表現我也都看在眼裡,你喜歡風細細?畛”
“老大,你又取笑我了,風小姐那樣的人不是我能觸及的。”慕容附和著笑笑,一絲苦澀。
“知道就好。”白崢嶸將煙蒂丟下,輕輕用腳尖撚滅,“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她是你不能觸及的!”
慕容有些怔怔的,白老大如此關心風細細,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他內心有些疑惑,確實不敢那般猜測。
老牛吃嫩草?想他白崢嶸也不像是那樣的人,再說他如此重用蘇暮涼這種事情想來也不會發生。
思索間,白崢嶸已經起身返回醫院的方向,慕容反應過來隨即跟了上去。
肖雅在鳳棲梧的門口站了良久,又看見了那人,他身穿白色襯衫,絲絲薄汗,卻還是那般乾淨美好,溫暖可人,不覺竟然癡癡地看了數秒,連目光都是呆滯的。
“哎~肖雅,你怎麼來了?”士兵孫哲擦了擦汗,笑著走過來。
他和肖雅本是鄰居,自己跟了從軍各跟了江寒水倒是很少見到,細算起來,兩人還算得上青梅竹馬。
肖雅像是沒聽見一樣,目光依舊流連在那個人身上,此刻的他正拿了抹布一點一點仔細的圍繞著風細細身邊的桌子擦拭著。
“喂~”孫哲上前去用肘輕輕碰了碰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內心酸酸的。
“孫哲!”肖雅顯然也十分意外,回過神來,笑開。
“鴨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孫哲拉了她就往外走。
“哎~孫哲,你彆激動!”肖雅甩開他的手,“這麼大人了,還那麼沒有分寸,男女授受不親!”她的目光依舊圍著江寒水打轉。
孫哲輕輕歎了口氣,“鴨子,彆打那個人的主意。”他壓低了聲音,說的無力,肖雅卻依然置若罔聞。
蘇暮涼終於看見了門口站著的女人,想著還在醫院的曲挽香,他疾步走了過來。
“肖護士,可是醫院出了什麼事?”
語氣裡滿滿的憂慮,一下子將肖雅的思緒收了回來。
她看著蘇暮涼,重又想起令自己同樣擔心的女人。
“蘇先生,你怎麼離開醫院了呢,曲小姐他需要你!再熬過幾天就好了。”
“是不是她又發作了?!”蘇暮涼很是急切,伸手抓住了肖雅的胳膊,“快帶我去!”
肖雅掙紮了片刻,目光在江寒水身上打了個轉,正想著怎麼才能關心關心那人。
孫哲上前一步,掰開了蘇暮涼的手。
“蘇少莫急,我想您親自開車過去會快一點!”
蘇暮涼拍了拍腦袋,像是突然覺醒,“是啊!怎麼不早說!”拔腿準備向汽車走去,卻又想到了此刻這裡的情況還混亂著。
他皺了皺眉,看了看細細,不知道她能不能合理的處理這些事情。
細細笑了笑,以姐姐的姿態笑了笑,她的眼神告訴他,去吧,我可以。
江寒水這才抬起頭,也衝著蘇暮涼一笑,“放心去吧,這裡有我!”
好像自己已經成了細細身邊的人,好像自己已經離她越來越近。
細細回頭卻白了他一眼,表示對他的話不讚同。
蘇暮涼微微皺眉,還是決定先去醫院,知道了過去的一些事情,他也不確定眼前的男人到底能不能信,殺母仇人,可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醫院裡的人等不得。
蘇暮涼走後,江寒水就直起腰來,他環顧一下四周,似是對自己的勞動成果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