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太無聊了。
“啊!!!”
季書航學著某隻土撥鼠的樣子,大聲呼叫一聲,蹲坐在一處不高不矮的石崖上,看著下方成片撒歡的靈獸妖植,滿臉愁容。
在壁畫裡待了一周多,一直找不到出去的方法,感覺人已經快要瘋掉了。
山清水秀倒是不假,但季書航現今實在是無暇欣賞,也無心留意。
整個“秘境”之中就隻有自己一個活人,很難想象酒鬼老祖那麼多年,究竟是如何堅持下來。
倘若是前世在藍星的電影院,如果哪片影視能做到如此真實的表現,自己或許會有興致重複多觀看幾遍,儘管那樣會多花不少錢。
至於現在……
季書航站起身,腳邊就是零碎的石頭子兒,想要將其踹下以解心中煩悶,卻做不到。
“觀儘天下眾生萬物,不可動一分,不可取一毫……”
季書航低頭看向懷裡那冒著微弱光輝的青銅牌,其上鏽蝕逐漸剝落,顯出一個若隱若現的“道”字。
這青銅牌具體何時所得已記不清,隻記得是雲遊時統子給的。
當初以為是某處秘境的鑰匙之類,也沒多注意,如今看來,似乎沒自己想得那麼普通。
“天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那這也忒沒意思了些吧,誰定的破規矩;
知道的你是天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當小區保安呢,反正靠著一屋子屏幕也能有上帝視角。”
簡單吐槽之後,季書航便將此想法擱下,青銅牌也隨之黯淡下去。
顯然,這小牌子,和天道之位有關,並且多半就是工牌,亮了,說明先前思路是對的。
但是,不全對。
至少從這青銅牌的反應來看,並未承認自己正式接任天道。
而且插手界域之中,魔帝可以,天道作為相同階級的存在,沒理由就比人家少些什麼。
“咕呱。”
蟾蜍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
季書航轉過頭,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對一隻蛤蟆感到如此親切。
“怎麼出去?”
沒抱太大希望,但季書航還是問了。
“呱?呱!”
蟾蜍歪著腦袋,好像很疑惑的樣子,掙紮著落到地麵,向前蹦躂,於半空中身形突兀消失。
三兩息後,蟾蜍又憑空出現,原地轉了兩圈,盯著季書航,赫然是出去了一趟又回來。
“咕呱!”
這句不需要盲猜,季書航聽得懂“就這樣啊。”
就像他看蟾蜍一樣,蟾蜍看他也覺得奇怪。
它怎麼就出去了?
他怎麼就出不去了?
不管怎麼說,好歹是有個伴了,季書航平躺下,眺望遠處的夕陽。
又是渾渾噩噩,啥都沒乾的一天啊,彆說,這晚風吹著還蠻舒服……
等一下,畫裡為什麼會有風?
季書航猛然彈起,將旁邊蟾蜍嚇了一跳,不偏不倚落在前者頭頂。
畫裡為什麼會有風?這問題聽起來好像有些智障,實則也確實一點兒都不聰明,但季書航偏偏就是突然想到了。
隻是旁觀著一切,自己與這裡的一切都互不影響,自然也包括風。
那為何自己會有感受?
季書航的眉頭越皺越深,幾番猶豫後,選擇了閉上眼,開始狂奔。
意義不明,蟾蜍隻知道,這小子邁出的第一腳就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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