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神識等一切視覺感官儘數屏蔽,歪歪斜斜,踉踉蹌蹌跑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頭頂的蟾蜍“咕呱”一聲跳開。
“這是哪兒?”
季書航睜開眼發現周圍一片漆黑,下意識準備取出納戒中的靈光符,一掏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靈體。
不過也問題不大,這裡沒有危險,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等視覺自然適應也不過就是秒。
入眼是一條不大不小的狹窄穴道,水堪堪漫過小腿肚,看樣子應當是條底下河的分支。
“果然如此……”
季書航輕托著下巴,低聲喃喃了一句,若有所思。
果然,和某方塊兒世界裡的旁觀者模式一樣,自己其實是可以穿牆的。
當然,這裡隻是一條普通的底下河道,並非什麼必須通過某些奇奇怪怪的方式,才能進入的套娃秘境。
這裡能帶給季書航的,隻有感覺。
什麼感覺你彆問,反正肯定不是“紫色更有韻味”之類的那種感覺。
開個玩笑。
季書航眉頭逐漸蹙起,確信自己先前隻屏蔽了視覺,至於證據,就是剛剛才消不見的蟾蜍。
後者大抵是沒有過如此狂奔的經曆,如果蟾蜍會說話,那一路應該是
“唉呀媽呀!慢點慢點!
臥槽!臥槽啊!媽媽我要回家!!!啊啊啊——!臥槽啊~~~!”
吵得季書航腦瓜子都有些嗡嗡的,可於此站定,少說有一分鐘的時間,他分明什麼也沒聽到。
漆黑洞穴內的陰冷,地下水流的清冽冰爽,以及遠處似有似無的“滴答”聲……
這些聲響沒什麼特殊,可以說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卻令得季書航不自覺皺起了眉頭,又猛地鬆開。
可……這些聽覺、觸覺等等,都是在他親眼看到景象之後,方才緊隨其後“補”上的。
換句話說,這些除視覺外的其他感觀,都不是壁畫所自然的,而是來自於季書航自身。
在季書航有限的認知判斷下,想象中的地下河道應該是這樣,所以這些聲音、觸覺才會出現。
至於實際是非如此,不得而知。
這算什麼,唯心主義?
好像……也合理?季書航前世上課時有看過相關的課外書籍,大致內容多少記得點兒。
(好好上課,彆學!彆學!彆學!!!重要的事情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