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成了全場最佳!
“你若還不能管好自己的嘴,我可以替你管管。”鄧吉沉著聲瞪了程春一眼,且輕輕翻了個白眼。
程春聞言也不惱,還佯裝委屈,誇張地往後退了一步,指著鄧吉,喊道“你…你…喜新厭舊!”
傅婉書乾笑一聲,她覺得程大人好像被人附身了,像個被拋棄的怨婦。
鄧吉冷眼看著他,問“不是說要去看凶器嗎,還囉嗦什麼。”
“凶器?”傅婉書疑惑,問“程大人找到凶器了?”
“還沒有。”程春見他無趣,便恢複如常,繼續朝前走著,瞧見一輛馬車,馬車上懸著小木劍。
“你乘馬車來的,太好了,不用走著去了。”程春對鄧三說了一句,高興地上了馬車,又喚傅婉書道“逸徭,快上來。”
傅婉書看了一眼鄧吉,鄧吉笑著,緩緩說“今日要去王鐵匠家裡,他家比較遠,還是乘馬車方便。”
程春沒有馬車,是以每次出遠門都是蹭鄧吉的馬車。有一次,他要到外縣查案,硬是把鄧吉的馬車借走了小半個月。
幾人上了馬車,程春和車夫說了一句“去城西的王鐵匠家。”
車夫沒問在哪,就揚起了馬鞭,趕著馬車朝西駛去。
“大人和將軍經常去王鐵匠家?”傅婉書見狀問。
“我和王鐵匠相識多年了,做他的馬車去過幾次,所以車夫知道鐵匠的家在哪。”程春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圖紙。
“你看這個像不像凶器。”他用手指比著紙上的畫,問。
傅婉書低頭看,是一把短劍的圖樣,長四寸,寬兩寸,頭尖尾寬,瞧著便覺鋒利無比。
“賀姑娘驗屍,屍體上的傷痕是兩寸,和大人所繪的寬度一致,可大人是怎麼斷定凶器長四寸。”傅婉書說。
“屍體傷口深兩寸,凶器長度一定超過了兩寸,可也不會太長,不然傷口不會僅有兩寸。”程春回答,說得人迷糊。
鄧吉看著傅婉書,笑道“一般凶器的大小隻是逐步推測,他畫的也做不得準。”
“嗯。”傅婉書點點頭,突然想起來,鄧將軍今日怎麼來刑部了。
她問“將軍也是要和我們一起查案嗎?”
“查什麼案,他是要去看看兵器。”程春收起圖紙,又開始吊兒郎當的樣子,說“王鐵匠從小就打鐵,製作兵器,二十多年了,京城裡屬他技藝最為精湛,鄧三想去他那看看兵器,我也去問問他給沒給彆人打過這種短劍,便想著和他一起去,順帶還能坐他的馬車。”
傅婉書抿著嘴繼續點頭,程大人還真是精打細算。
“我昨個兒和你說過,今日咱們會再見的。”鄧吉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傅婉書,說了一句。
他的馬車不大,又坐了三個人,還真有些擠,他的兩條長腿都快伸到傅婉書腳下了。
“將軍神算。”傅婉書勾唇一笑,說。
馬車行駛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到了王鐵匠的家門口,正趕上王鐵匠從如意坊回來,有些醉醺醺地在門口撒潑。
這世間不僅女子能撒潑耍賴,男子同樣可以胡鬨放刁,傅婉書在他家門口下了馬車,正好長了這見識。
“我明日就要把司妙姑娘接回來,我看你敢如何,我愛找誰找誰,你算老幾,臭娘們,賤人一個,埋汰貨,呸!”王鐵匠站在門口破口大罵,街坊鄰居似乎習以為常,沒幾個勸的,都在旁邊瞧熱鬨,有的甚至還搬了小木凳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王大新,你乾什麼呢?”程春跳下馬車,走過去推了他一下。
那人被推了一個趔趄,剛想大罵,回過身見是程春,臉頓時笑了,說“大人,您來了。”
“你在這罵什麼呢,不好好過日子,撒潑打滾地乾什麼?”程春被氣得不清,瞪著眼睛質問他。
“嗨,這不是喝了點酒麼,大人您彆見怪。”王大新撓了撓頭,臉上的紅褪去了一半,看著鄧吉和傅婉書,又道“幾位貴人快到屋裡坐。”
一進屋,就瞧見屋裡牆跟前兒的長凳上坐著一位女子,女子墨發長衫,正垂著頭抹眼淚,看見幾位大人進屋,忙起身相迎。
傅婉書細細打量,見她膚白腰細,一雙杏仁眼含滿了淚水,似一汪晶瑩澄澈的清泉,一身粗布麻衣,也難掩其身妍麗。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倒茶。”王大新冷哼了一聲,對這位美貌女子沒有絲毫溫柔。
那女子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在臉上擠出微笑,款款去了後廚。
“大人見笑了,這位是我內子。”王大新笑了笑,招呼木凳,招呼幾位坐下。
“這麼多年了,你心裡還是過不去那事兒嗎?”程春坐定,小聲朝王大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