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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無法(1 / 1)

來自角落的潛伏者!

多次征用了這個地點,梁安也不得不承認,徐天翼的咖啡館確實是個用以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它的後門有一條很長的小道,通向一個完全不會和這裡被聯想到一起的地方,必經之地隻裝了徐天翼私人的監控攝像頭,不接入互聯網,據說還谘詢過言致遠的安裝建議摒除了被駭入的可能。而其他所有的因素下,這裡都堪稱城市的死角。

“這座城市裡布滿了監控,它確實是我們的武器。但有的時候,我們的犯罪者也會把它們當成工具。數據天然不屬於任何人,隻要行事的方法足夠縝密,確實可以被有些人利用。”

這是言致遠的原話,在他解釋為什麼要幫助徐天翼建立這個據點,並且建議梁安在自己不在的情況下好好利用這個人脈時說出的詞句。梁安很難不因此動容——或許是因為自己做了太多容易讓人記恨的事端,但凡有人關注準保大吃一驚。

不過徐天翼警惕到這種地步,梁安也據此深度懷疑

自己那天和徐天翼在這裡會麵的時候他其實是打定了主意如果自己沒有明確的目標,就要把自己乾掉取而代之然後另立山頭。奈何梁支隊長的身份、拋出的噱頭和糊弄學功底過於離譜,才讓徐天翼百般準備下打了退堂鼓。

雖然嚇唬了徐天翼很多次,但梁安堅持自己並沒有在最重要的問題上說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江卓掌握著一個驚人的工具。

或許這樣東西不是從頭至尾都在他的手上,有時會隨著權力被移交他手,可有一點毫無疑問他曾經借用這樣東西完成了一件無人能夠完成的事,然後一點一滴的鑄造了楓越集團背後隱藏著的,真正充斥著罪惡、由鮮血浸透的龐然大物。

宋荊被人謀殺的案子充斥著的種種疑點,乃至於遊輪上物證近乎全部湮滅的徐曉汀被害一案,都是因它而起。

未知的工具固然可怖,但隻要熟悉了它的規則,對抗也未嘗不可。梁安總會用這樣的情況來寬慰自己。

而現在,他需要真正歸總自己作為黃囂的幾天裡獲取到的全部線索,把宋荊一案所伴隨的種種推測全部整理成事實。

這是唯一能推斷出“規則”的要點。

正因如此,心機並不深沉、行事卻頗為謹慎的宋喬雨成了必要的協助者。

梁安從來都是不守規矩獨自辦案的代名詞,但即使是他也會破例,也會因此感慨——自己難得通過非正常途徑卻需要跟人合作查案,人選竟然是宋喬雨這樣無論自己還是他人都認為不存在調查能力的家夥,簡直是往常根本意想不到的一件事。

他確實是專門找來了宋喬雨作為三支隊的一員,但當初也不曾想到能起到如今的作用。

宋喬雨從咖啡館的後門進來,正好經過了那位意大利卷毛咖啡師。但對方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視線讓直覺敏銳的宋喬雨注意到了一瞬間,然後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的彆過了頭,散漫地擦著水槽裡的咖啡杯。

咖啡師連頭發絲似乎都在顯示著自己的精致和與眾不同,這實在是宋喬雨平時絕對不會來的地方,他也據此想起了自己在三支隊的角落裡扮演裝飾品,去玩中心塔便歸隊杵在角落裡時無意間聽見陸遙對梁安去向的那一番推理。

咖啡廳和咖啡館其實應該也差不多……

開場的寒暄並不直接,但也不算稀鬆平常。

梁安已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指節敲敲桌子便直接開口,“你也知道了我不在公寓裡,要不講講你是怎麼推出來的?”

“背景是假的,”宋喬雨指出疑點,順便坐到了梁安對麵,“可能是電腦合成。”

連梁安都忍不住稍微吐槽了下,“電腦合成……挺久沒聽過這種說法了。不過你說的很有道理,情況緊急,這隻是一個粗製濫造的備用方案,再加上我也不是什麼熟練工。”

這下輪到宋喬雨疑惑了,“我還以為是彆人幫忙的忙。”

梁安擺了擺手,“彆看我這樣,以前誰都不相信的時候,我還是累死累活地學到了一點東西。雖然都不怎麼精通。”

這不是謙虛。嘗試在計算機領域取得造詣的時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不是什麼任何領域中絕對頂尖的天才人物,不過是一個過於努力恰巧又在特定領域有一點點天賦的人。

專業的事還是得讓專業的人來辦。

不過,他現在這麼孤立無援可不是沒有原因。

言致遠之前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斷了音訊,然後幾乎所有不太擅長的活計都落在了梁安自己頭上。好在之前的暗中調查取證已經完成了大半,隻需要一個收尾,對於梁安也隻是一個照貓畫虎的過程——如果宋喬雨和莫雲晚沒有忽然上門,他覺得他自己能憑借還算充裕的時間做到毫無破綻。

想到這兒,他還順口叮囑了一句,“咖啡喝多點,我們不用付錢。”

之前梁安問出來了,這家奇怪的咖啡館之所以人少,是因為會員製。隻有提前交錢辦會員才能進店,進店以後隻需要點單喝完走人,花銷全部記在會員賬上扣款而非現場支付。

他自己是老板吩咐要請的客人,一開始賬當然記在徐天翼這個幕後老板身上,後來則是作為技術“股東”的言致遠。

坑了自己的人不坑白不坑、如此昂貴的咖啡不喝白不喝。

無論如何,這點利益關係梁安還是算的清楚的。

宋喬雨也沒客氣,麵不改色一口喝下了半杯八十度的咖啡,看得人懷疑他的身體是不是高端到能免疫口腔癌,又或者平靜的外表下藏著讓人足以忽視此等高溫的驚濤駭浪。

“現場的一切跡象表明,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宋荊卻是因為‘受傷失血’而死。我一開始沒有細想,隻覺得也許對方持槍,但在接觸案件細節之後,包括那個彈孔和往後的其他細節,我實在看到了太多的疑點,最後隻能得出一個結論——在那種地方,如果她沒想要相信對方,她就不可能死。”

“在你看來,宋荊是在投靠了那些人以後才被滅口的?”

“不完全是。”宋喬雨搖頭,“我相信她不是會被收買的人,也有自己的考量,更是為了一定目的希望迷惑對方。但是昱州市局的其他人顯然太相信她的理智和絕對正義,我聽很多人說過她的事跡,包括一些早年的情況。她在昱州市局或許是個完人,在戰場上卻不是個以理智著稱的家夥——她曾經耍過的小聰明經常讓我被彆人誤認為也是一個藏拙的人。”

顯然,對於宋荊並不光明磊落的一麵,宋喬雨有著最為深刻的體會。作為一個甚至把“不聰明”當作自知之明一部分的認命之人,他也實在承受了太多本不該享用的“殊榮”。

“你認為宋隊有可能是采取了極端措施,盲目背著昱州市局的人和對方做了交易,而後落入了陷阱。不得不說,我想過這種可能性。”梁安攤手,“如你所見,宋隊還在局裡的時候,我也是誰都不信的新人,不像其他人一樣因為相處了很多年迷信於她完美的正義。說實話,我也有時候覺得他們的依賴有些過頭了。但是宋喬雨,你的母親這麼做有她的理由。”

宋喬雨微微眯眼,“昱州市局因為宋荊的死而動蕩,連帶出了一係列沉積的弊病。哪怕是這樣,我也不認為宋荊有什麼接受死亡的理由。”

梁安一頓。他知道把自己那套關於“魔盒”的理論說給宋喬雨沒有什麼用處,於是想到另外一條通路,話鋒一轉。

“……你應該也知道,有一樣證物在調查途中被人為銷毀了。在這之前,他們甚至沒有把那個東西公布給所有的調查警員。這導致這件事至今還是檔案中的秘密,直到我聽到邵梓複述那段被摧毀的錄音內容,我才真正發覺,雖然同樣是出於信任,但讓昱州市局的其他警員被震懾住的並不是宋荊的死。”

“錄音?”宋喬雨有些疑惑,“雖然資料是說宋荊的錄音設備被人故意銷毀,但我以為隱藏原句隻是派彆之爭的需要。直接錄下的部分不存在‘有效信息’,它是這麼解釋的。”

“關於那段話的內容……”梁安似有感慨,“那支錄音筆裡最終隻留下了一段沒有指證意義的信息,卻誘使呂聞康這個狡詐的老狐狸自投羅網,但也毀滅了這個證物——他不知道解析後會不會多出彆的什麼內容。你應該也有疑惑,為什麼任何檔案裡都沒有留下關於那句話究竟是什麼的隻言片語。”

畢竟雖然從未公開,但起碼當時第一線調查現場的警員都聽到了錄音未損壞數據中的內容。哪怕物證在運輸路途中被人為損毀,也不代表當時播放的內容會從他們的記憶中消失。

宋喬雨點了點頭。

“這段話作為證據並沒有指向性,但對於昱州市局的警員來說,卻是難以逾越的一座大山。”梁安緩聲說道,“那是宋荊自己說出的話,也是我們能聽到的她留下的最後遺言。”

“她說,‘因為永遠無法跨越江卓,和你想象的一樣,我也無法打敗他’。”

八十度的飲料\湯水晾涼再喝,不然真的會得口腔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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