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木槿一家搬到了鎮上,溫叔激動的說:“搬到哪裡了,你溫嬸兒明兒就要回來了,我讓你溫嬸兒過來看看。”
怪不得溫嬸兒說到一家都沒有去,原來是外出不在家呀。
“溫叔,溫嬸兒是出門了嗎?”木槿嘴角的酒窩笑得圓圓的。
看著小姑娘溫溫柔柔的樣子,溫叔心裡軟軟的,溫聲說:“定哥兒去了州城,你溫嬸兒心裡不放心,跟著過去了。”
定哥又去州城了?木槿目光一亮,也不知定哥啥時候回來,她想問一問州城的情況。
木槿決定明兒溫嬸兒來家裡的時候,一定要問溫嬸兒。
州城的花草肯定很多,她想去尋一些名貴的花種來培育。
“溫叔,我家就在西街的楊柳巷,進去第三家就是,溫嬸兒回來了,一定要來呀,我娘可想溫嬸兒了。”木槿提著肉一邊走一邊說道。
看著木槿的身影,溫叔羨慕得緊,還是閨女兒好呀,說話軟軟的,笑起來甜甜的。
自己怎麼就沒有女兒呢,老大是兒子,老二還是兒子,兒子拿來有啥用。
回到家,木槿都沒有歇一下,把肉一洗就下鍋煮起來,加一點蔥去腥。
10斤排骨,幸好溫叔幫忙剁了,不然自己手剁廢了都剁不完。
排骨焯水後,熱油下鍋把排骨煎的金黃金黃的,加一點江油,蔥蒜提味,加上大半鍋水就開始燉起來。
木槿家新壘的灶台,是根據以前在農村看見的灶台弄得,一共有兩個火塘,六個灶眼。
鍋裡燉著排骨,木槿加了一灶的柴火就不管它了。
跑到房間裡又盯著她那一盆玉壺春瞧,這一瞧,還真看出些不一樣,泥土裡有一點青綠冒出來了。
木槿喜的跳了起來,每天都要看一遍,這兩三天忙,沒想到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阿姐,阿姐,今天吃啥呀,好香呀?”小石頭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
小石頭身後還跟著小虎和小牛兩個小蘿卜頭,三個小孩兒流著口水望著木槿。
“快擦擦嘴,多大了還流口水,咱們中午吃肉,開心了吧。”木槿嫌棄的說道。
不忍直視呀,那口水亮晶晶的掛在嘴邊,真不想承認那是自己的弟弟。
一聽是肉,幾個娃兒的口水流的更厲害了,咽著口水,“姐,姐,你給我嘗一塊吧,就一塊。”
小虎和小牛也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
木槿找了一個碗,隨便舀了三塊排骨放在碗裡。
“拿到外麵去吃,不準搶,先洗手才能吃,小石頭,交給你了。”一個小碗就塞在了小石頭的手裡。
看著三個排著隊出去的小娃娃,木槿嘴角帶著笑。
看時間不早了,木槿把煮好的五花肉切成片,厚厚的油脂就冒了出來,看著油花花的。
五花肉,菜乾,白菜都放進鍋裡,肉香味加菜香味兒滿院子都是。
又過了約摸一刻鐘,木槿把大亂燉盛出來,整整裝了四個大盆子盆子都是差不多臉盆大小的。
“小牛,小虎,快回去叫人吃飯,把你家的桌子拿過來。”
“小石頭,去打水準備洗手。”
廚房裡,木槿一邊洗鍋一邊交代幾個人做事。
“好嘞,木槿姐姐。”
“阿姐,打好水了。”
不一會兒,整個院子裡就熱鬨起來,三張桌子拚在一起,四盆肉菜端上桌子。
排骨,五花肉片,菜乾,白菜,都燉得軟軟的,排骨都脫骨了,一吸肉就掉了。
十幾個人,把四個盆子的肉和菜吃得光光的,連湯都不剩。
“今兒的菜真過癮,油水足,吃在肚子裡暖暖的,下次咱們人多也可以做這樣的亂燉。”大力叔意猶未儘的說道。
收拾碗筷的大力嬸聽了,一個白眼飛過去,“你說說能不好吃嗎?木槿那丫頭,排骨和肉不要錢的放,油水當然足了。”
吃過飯,大力和虎頭又回去繼續收拾,早點收拾完了妥當。
“娘,我今兒給溫叔說了咱家的地址,這兩天溫嬸兒應該會來找你的。”木槿說道。
轉眼間,花大力和花虎頭家的房子兩天就收拾好了,他們兩家人多,做事情快。
在第三天,約摸差不多辰時,溫嬸來了家裡,張氏和溫嬸一見麵就抱頭痛哭。
“好多年沒見了,你看你還是一點兒沒變呀,阿紋姐姐。”張氏又哭又笑的說道。
溫嬸的閨名叫阿紋,兩個人相互扶持到了花龍溝村,後來溫叔自家搬到了鎮上,兩家的來往才少了。
溫嬸兒也紅了眼睛,“是呀,咱們都多少年沒見了,現在好了,你搬到鎮上,咱們隨時都可以見了。”
說著,目光看向木槿,笑意更深,“這就是木槿丫頭吧,這都是大姑娘了,上次見的時候還是小姑娘呢。”
木槿配合的靦腆一笑,看的溫嬸更是眼熱,她也是想要一個小閨女的,可是生了兩個都是臭小子。
“調皮著呢,也就在你眼裡,啥都是好的。”張氏謙虛的說,雖然閨女兒是好,但是不能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被誇的木槿,心裡樂開了花,跑到廚房裡撿了幾個柿子端到堂屋。
“溫嬸,您吃柿子,家裡沒啥水果。”爽朗的聲音中帶著笑意。
溫嬸兒拉過木槿的手,笑著說:“上次見你還膽子小的很,現在開朗了,愛笑了。”
“之前聽你溫叔說你嘴巴甜得很,我還以為他胡說,今兒見了,我這心裡也踏實了。”溫嬸兒感慨道。
和溫嬸兒說了兩句話,木槿就把空間留給張氏和溫嬸兒,兩人是好閨蜜,幾年沒見,想說的心裡話多的很。
今兒溫嬸來了,肯定是要留飯的,木槿心裡盤算著家裡有什麼食材。
有兩片排骨,就做一個排骨昆布湯,正好有泡好準備涼拌的昆布,昨兒買的雞還沒吃,做一個紅燒雞塊,還有一塊裡脊肉,做一個木須肉片。
飯菜要有葷有素,有了肉菜,當然不能沒有蔬菜,昨兒買的白菜還剩一棵,做一個炒白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