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影子說那淩夫人壓根不能奈小姐何,就算真追查到了咱們親王府,嗬,區區淩家柳家,也不敢來冒犯咱們殿下啊!”
“就是……”阿符又皺巴著臉。
“就是啥?”
“就是……怕小人傳謠咱們殿下對……對小姐有心思……”阿符有點糾結,如果真有人從中拿這個作祟,可如何是好?
誰知蕭玄徹突然釣上來一尾大魚,又隨意的放了湖裡。
語氣淡淡卻讓人震驚到失聲:“倒也不算傳謠。”
阿符瞬間睜大了眼眸!殿下何意?不算傳謠?那……那就是真的!
殿下果真對小姐有心思!
他徹底呆住,蕭玄徹懶懶掃他一眼。
阿符這次料的果真是沒錯!柳家的人查到昨日九殿下現身於彆院,公然帶走了兩個少年。
這消息最終傳到了柳節度使耳中,他喝著茶沉思了下,和幕僚道:“你說,這九殿下要是和一個身世不清不白的孤女有點什麼,咱們聖上可能容忍?”
“這位九殿下就是太乾淨了,有點汙點,才能是人啊。”幕僚也笑道。
柳節度使點點頭,“所言甚是。”
九殿下總揪著邊疆不放,又清剿了黑風寨,滿上京他也就忌憚這麼一位,總該還九殿下一次才對。
“命人迅速把消息傳出去!我要全上京都知道咱們九殿下的風流韻事!”
“是!”
不過短短三日,整個上京在數位幕後人的推手下,九殿下和淩大人曾經的夫人糾纏不清的事便傳進了大街小巷,速度之快,令人歎為觀止!
長公主府,正在關禁閉的清怡郡主從丫鬟口裡得知,氣的把屋子都砸了!
還是長公主麵無表情的走進來,揚手就抽了她一嘴巴子!
“母親!您為何要打我,明明是那賤民勾搭九哥哥!”
長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氣,怎麼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生下這麼一個蠢笨如豬的女兒。
“這盤針對九殿下下的棋,你看不出來嗎?!”
清怡郡主一愣,隨即歡喜道:“母親的意思是,這不是真的?就是謠言?那咱們要為九哥哥辟謠呀!”
長公主:……
這頭豬是自己生的,不生氣不生氣!
“本宮為何要幫他?”她不去添把柴就不錯了!
“可是母親,我想嫁給九哥哥呀,要是九哥哥登頂,那我以後就皇後……於府中豈不是榮耀至極!”
長公主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就你?老九要是能看上你,大蕭皇座就該換人了!”
“本宮告訴你,死了這條心,你與老九,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皇帝舅舅也很喜愛我的呀!”
“喜愛?”長公主嗤笑一聲,天家,哪有什麼真情喜愛?正是因為清怡是她的女兒,才更不可能!
若不是她有從龍之功,背叛了自己的親兄長,哪有當今天子啊。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保住了榮華富貴。
老九雖然未必封儲,可不論哪個皇子,清怡郡主都是不能嫁的,因為聖上容不了!
“本宮隻是來警告你,金國公主就快到上京了,你口裡那個賤民,自然有金國公主替你收拾,你不要犯蠢自己去動手腳!”
清怡郡主滿臉不甘,又不敢去質疑反駁。
大理寺,終於順利‘放’走了沈尋山的薛祁言聽到流言都愣了,他把擦去血水的帕子一丟,大步往外走去,直奔親王府!
他到的時候,蕭玄徹還在曬太陽,整個上京都是他的流言,他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曬太陽!
薛祁言顧不上尊卑,事關薛綰,他冷著臉問:“殿下,流言您都聽到了嗎?”
蕭玄徹閉著眼睛淡淡恩了一聲。
薛祁言深深吸了一口氣,“您就不澄清一下。”
“本王為何要去澄清。”
薛祁言:……真是厚顏無恥!
“殿下,女子清譽最為重要,況且您身份不凡,家妹攀不上。”
“你自謙了。”
蕭玄徹這才睜開眼睛,遙遙看向薛祁言,嗓音很淡卻散出一絲戾氣:“怎麼?你是嫌本王配不上你妹妹?”
薛祁言眸光一深,寒意襲麵而來,這位殿下在上京一向漫不經心的,給人一種懶洋洋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可這一刻,入骨的戾氣讓薛祁言知道,這位殿下並非真的好講話,他隻是善於收斂戾氣。
但他還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殿下,阿綰她已經吃過了大苦頭,我們並不奢望阿綰高嫁,隻希望她安樂無憂。你生在天家,確實,滿天下的女子都想嫁入天家,可阿綰,她不適合……她性子剛,否則休夫之事也不會鬨得天下皆知。”
蕭玄徹淡淡看著薛祁言,“本王的人,不會吃苦頭。”
薛祁言氣結,隻能離開。
薛綰現在已經在彆院閉門不出了,好在金樽園已經因為三日的神秘宴客,加上那些客人出來後又作詩又作詞,已經徹底火遍了上京,位置都訂不上!
阿喜伺候薛綰時,欲言又止的,反倒是自家主子好像壓根不把流言往心底去。
雖說自家小姐身份完全也配得上九殿下吧,可小姐現在隱藏身份啊,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不是什麼好事。
萬一宮裡那位天子,對小姐不滿,認為小姐禍害皇子……
“阿喜,你回屋呆著吧,在這轉來轉去的,我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