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流民嚇得麵如土色,從廟裡衝了出來。
薛祁玉歡喜的拍手大叫。成了,果真成了。
霍敬跑過去看了一眼,下巴幾乎要驚掉了。
地麵被炸出好大一個坑。
沒想到狗尾巴草威力如此之大!這要是炸到人身上,不得炸熟啊。
有了狗尾巴草,攻擊府衙就輕鬆多了。
那些流民對薛祁玉自然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小子真有些本事啊。
一幫流民在府衙鬨事,李衛都沒當回事,更沒有稟報給柳權。這種小事不值一提,震懾一下他們,趕跑了也就是了,難道他們還有膽子再過來不成?
可他真錯了。次日一早,這幫流民竟然又來鬨事了。
這次他們的胃口大開,直接說要紋銀五十兩。
“讓王爺每人給我們五十兩銀子,我們就安生回去種田,否則我們今天絕不甘休。”
當侍衛稟報李衛的時候,李衛簡直要氣笑了。
五十兩銀子,他們叫花子一樣的人,也敢獅子大張口。想想自己一個月俸銀才一兩三錢,都尉一年俸銀才五十兩。
他們算什麼東西,竟敢要五十兩銀子?
“走,少不得今天要多砍幾顆人頭。”
李衛冷冷地說了一句。
王爺剛剛來到府內,他作為親軍統領若連這幫流民都管不住,被王爺知道了,少不得說他沒用。
於是,他帶著一隊親兵徑直來到大門外,遠遠地,聽得一陣喧嘩聲。
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背上背著一個大背囊,裡麵鼓鼓囊囊不知裝的什麼。
彆的流民也都是這樣裝扮,手裡依舊拎著一根骨頭。不過這根骨頭尾巴上綁了一個布袋,後麵還有纏線,奇奇怪怪,不倫不類。
一個混小子,手上舉著一根旗杆,上麵竟寫著———骨頭軍。
再也忍不住,李衛仰天大笑。
憑你們這幫乞丐一般的人,也配稱軍?
你們要都是軍了,我們這幫正規軍都可以稱為天兵天將了。
“我看你們真是活膩歪了!也好,今天本統領就送你們去鬼門關。”
李衛抽出腰刀,淩空劃了一刀。刀鋒劃過,裹挾著一層寒氣。
流民並沒有就此散開,臉上竟帶著一些詭異的笑容。
莫名地,李衛預感到一些不安,可是,一群流民而已,能做什麼呢?
李衛橫刀而來,準備像之前一樣砍掉流民的腦袋,殺雞儆猴。
“骨頭軍,衝啊!”
又是那個小子,高聲喊道。
李衛冷笑,舉刀劈來。
流民並沒有閃躲,而是點燃了那根骨頭,衝他扔了過來。
電光石火中,他突然意識到了,這下隻怕要完,自己估計要去鬼門關了。
不等他想更多,那根骨頭就炸開了。
與此同時,李衛一隻胳膊被炸上了天空,又落在了地上,看起來血腥至極。
府內隨軍徹底傻掉了。
“骨頭軍,殺啊!殺死叛賊,至少堂堂正正做一次人!”
流民精神大振,點燃狗尾巴草,一個個放鞭炮一樣扔進隨軍裡。
砰砰砰,爆炸聲此起彼伏。
府內那些隨軍大亂,抱頭鼠竄,跑的慢的就被炸成了肉花。
“骨頭軍,隨我來!”
薛祁玉大喊一聲,領著這群流民直往裡麵衝。
“柳大頭叛軍就在這裡。”
因為柳權頭大,所以薛祁玉總是私下叫他大頭。
驚聞動亂,柳權原本準備出來廝殺一番,卻被參軍拉住了。
“王爺,這群亂民手上有秘密武器,我們不如暫避鋒芒。”
柳權點頭。
兩人卻從後窗跳出去,找地方躲避了。
骨頭軍衝進他的臥室,尋不到人,隻好去了財庫,砸開鎖,搶劫一空後,一散了之。
薛祁玉眼見也差不多了,正好從馬廄經過,看見廄內一匹黃驃馬卻是寶馬。
自小他在相府長大,外祖父又是開國大元帥,自然見過寶馬無數。這匹黃驃馬實屬上乘寶馬。
薛祁玉解下韁繩,一躍而上。他讓霍敬也牽了一匹良馬,兩人騎馬衝出了府衙。
“走北門。”
薛祁玉沉沉地說了一聲。
正門乃南門,北門相對守衛少一些。
霍敬答應了,緊跟著薛祁玉直奔北門而來。
正值中午,守衛正在吃飯。聽得馬蹄聲響,一個守衛也沒當回事,從耳房裡出來,手裡還握著一個饅頭。
“嘿,乾嘛的?王爺說了,任何人沒有玉牌不準擅自出城。”
霍敬也不多說,從背囊中拿出一根狗尾巴草,點燃後,直接拋擲了出去。
給你一根骨頭吃去吧。
那守衛也不知道什麼東西,隻見掉落在地上,沒等看清楚,就被炸飛到天上了。
接著,霍敬有接二連三扔出了幾根狗尾巴草。
北門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霍敬和薛祁玉一溜煙衝了出去。
幾個守衛也衝了出來,隻是他們的馬跑的飛快,哪裡還能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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