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伏案桌前,手裡拿著筆,他正低頭在麵前的病曆本上寫著什麼。
窗外陽光揮灑進去,乾淨的白色地板上落下暖暖的光暈。
我就那麼站在門口看了他片刻。
直到我眼睛泛酸。
“司宴……”
心跳越來越快,我輕聲喊了他。
司宴寫字的手停頓一秒,下一刻,他驀地抬頭看過來。
算是驚喜吧。
我心裡這樣想著。
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我看著司宴起身,他繞過桌子大步朝著外麵走來。
“溫眠。”他喊我,“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手裡的行李被他拿走。
我開口:“你不是說江城風景秀麗地方養人嗎?所以我來看看。”
“是來看風景呢,還是看人?”
我盯著司宴,目光飄忽一下。
實則將他打量了一圈兒。
我說:“看風景吧。”
司宴笑出聲音來,他抬手,掌心落在我頭頂輕輕的摩挲。
“溫眠,不是說見了我也能說出那些話嗎?怎麼現在嘴巴這麼不誠實?”
“什麼話?”我歪著頭,一臉懵的樣子,“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說過這種話呢?”
“溫眠……”
司宴喊我的名字。
他喊人的語氣有些變化,嗓音膩膩的。
我心跳漏掉一拍。
他身上穿著白大褂,金絲邊框的眼鏡架在鼻梁上。
頭發比之前長了一些。
此刻的他臉上多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氣息。
他盯著我,眼神越發的幽暗。
他忽地低頭。
我咬唇,猛地閉上眼。
這人果然上道,現在氣氛到位,他這是要……
我閉著眼,睫毛顫抖,可……等了片刻,預料中的柔軟並沒有貼上來。
我屏住呼吸,整個人全神貫注。
我不安的揪著自己的衣服,悄悄睜眼開,司宴就那麼俯身盯著我。
他和我平視,男人臉上滿是戲謔的笑意。
這下,我算是明白了,他這是在耍我!
“司宴!”我氣呼呼的,雙手叉腰。
司宴收斂嘴角笑意:“嗯?”
“你………你故意的。”
“小春眠閉著眼是在等我親你嗎?”
我:“……”
太丟人了!
“司宴,你這人怎麼這樣?我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司宴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他站直身子。
“溫眠,你彆急。這裡人來人往的,我是怕村民看到了你會不好意思,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直接一點,大膽一點。”
他這句話裡的信息量實在太大,我一時間沒辦法消化,什麼叫彆著急,我很急嗎?他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急了?
我手裡還拿著行李!
司宴說著手指像我旁邊。
那是一條蜿蜒的小道,左右兩旁都有大門,高低起落的房屋一直延伸到視線看不見的地方。
正是大太陽的天。
那幾戶人家的門開著。
大家三兩個圍坐在門口的陰涼處嗑瓜子說笑。
我是順著導航一路找過來的,一心都在診所的位置上,全然沒注意到村口的“情報網。”
這是之前網上一個很火的梗,據說在老家看到村子裡三三兩兩圍坐在一起的老人們,那可一定要注意。